君天泽点了点头，又看向虞嫔，问道：“虞嫔，今日学的如何？”
苏芷看了一眼虞嫔，如实说道：“回皇上，虞嫔妹妹不愿意将脸上的脂粉洗干净，这在第一步就不愿意，往下该怎么学。”
君天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看向虞嫔，语气冰冷地问道：“可是真的？”
虞嫔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虞嫔的手紧紧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上，臣妾只是……”
她顿了顿，眼眶微微泛红，“臣妾只是想着，若是皇上突然驾临，臣妾这幅模样也能体面些，不至于冲撞了圣驾。”
君天泽眉头紧锁，脸上的寒意丝毫未减。他扫了一眼虞嫔精致的妆容，沉声说道：“你看看你的脸上，脂粉厚的走几步都往下掉，救你这样如何能带好孩子？”
虞嫔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这怎么能怪她脂粉涂得多，她自从生了孩子，皮肤一日比一日粗糙，要是不涂多点，怎么讨皇上欢心！
“只是什么？”君天泽打断她的话，语气愈发冷冽，“现在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孩子身上，四皇太子在你的宫里每日都睡不好，你作为他的亲生母亲不担心吗？”
一旁，苏芷轻轻叹了口气，柔声劝道：“皇上息怒，虞嫔妹妹许是不会照顾孩子，慢慢教导便是。”
苏芷说着，示意翠橘上前。
翠橘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并端来一盆清水。
苏芷接过帕子，沾湿后轻轻拧干，对虞嫔说道：“虞嫔妹妹，来，先将脸上的脂粉洗掉吧，孩子娇嫩，这些东西沾到他身上可不好。”
虞嫔低着头，目光闪烁，没有动作。
院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枝头叽喳着。
君天泽有些不耐烦地轻咳一声。
“虞嫔娘娘，还不快些，莫要惹皇上动怒。”
虞嫔身子一颤，这才接过翠橘手中的帕子，缓缓擦拭着脸上的脂粉。
她动作轻柔，似乎怕弄花了妆容，又像是在犹豫，迟迟不肯用力。
她不情愿地嘟囔：“既然如此，贵妃娘娘怎就不用洗干净脸上的脂粉……”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院子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彩琴低着头，心里替虞嫔捏了把汗，恨铁不成钢地想：皇上说做什么就做，她家主子怎么就拎不清！
苏芷闻言，嫣然一笑，将手中的帕子在脸上用力擦了几下，然后展开给大家看。
“我没有擦粉。”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虞嫔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苏芷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细腻光滑，怎么可能是天生的！
还有她的眉毛，分明是画上去的，却如此自然……
苏芷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伸手又在眉毛上擦了几下，没有想象中擦下黑乎乎的黛。
日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眉眼间清丽脱俗，不施粉黛却更显动人。
虞嫔终于接受了苏芷现在真的是素面朝天的事实，眼中的嫉妒一闪而过。
“现在可以了吗？虞嫔快些洗干净，再过半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了，用完午膳本宫要陪承儿读书。”
苏芷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优雅自然。
君天泽一直忙于朝政，根本管不到皇子们的教育，更不知道苏芷每天都安排好时间陪着孩子读书玩耍。
他原本以为皇子们的教育都是由宫人负责，却没想到苏芷事事亲力亲为。
似乎从孩子出生到现在，苏芷从来没有用孩子的事情麻烦过他，更没有像其他妃嫔一样，借着孩子争宠邀功。
想到这里，君天泽看向苏芷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再看看一旁神色黯然的虞嫔，他眼里的厌恶掩饰不住。
她咬了咬下唇，不甘地接过帕子，走到水盆边快速地洗掉了脸上的脂粉。
洗完后，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少了脂粉的修饰，原本的粗糙暗沉暴露无遗。 几缕湿发粘在脸颊，更显得她狼狈不堪。院子里，几片树叶被风吹落，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
她知道虞嫔心中不服，但那又如何？在这个后宫，唯有懂得审时度势，才能生存下去。
就这样，虞嫔在君天泽的注视下，开始学习如何带孩子。
苏芷未施粉黛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纯洁。
一旁的虞嫔脸色发黄，还有一些斑，破坏了原本还有点好看的五官。
君天泽被迷住了。
他还真没有注意每次宫里伺候他的妃子素颜是否美。
他有时候也分不清是有妆还是没妆。
只知道美或丑。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苏芷将几个不同质感的玩具给虞嫔。
以后他不睡觉，可以给他玩这些东西。”
虞嫔瞥了一眼，是几个布料不一样的小球，有毛茸茸的，有光滑的但是上面有很多布条，反正每个手感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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