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悟道到修炼，当石玄玉再次睁眼时，已经整整过去十年。
他的修为也终于突破金仙，达到太乙真仙初期层次。
不仅如此，由于之前宗主的梳理，体修层次也层层突破，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唯一让石玄玉不解的就是，说好的法天相地呢？怎么没出现？
好像擂台赛上也没看到谁用过，原以为是被禁止使用的，如今感觉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不懂就问，石玄玉起身关闭阵法，然后走出院落，去找宗主求教。
一路行到宗主宅院，站在院门口禀报出声：“弟子石玄玉有事请教。”
“进。”
院门随着宗主的声音响起而自动打开。
石玄玉顺势踏入院落，自前院绕过中厅，到达中院。
就见一棵造型独特的苍老槐树下，宗主正坐于石桌前，持棋自奕，悠然自得。
“师父。”
石玄玉紧走几步，来到石桌前施以一礼。
“坐。”
宗主并未抬头，只抬了抬空闲的那只手示意。
石玄玉依言坐于下首位的石凳上。
“师父。”看了宗主一眼，石玄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以及一些所知之事。
太乙真仙起，仙级之人有几率凝聚自身的法天相地，虽其形为虚，而且还不能睁眼，有各种不足，也算是一大杀敌利器，是众多仙人趋之若鹜要达到的部分。
可如今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太奇怪了。
“哦？”宗主停下手中正下的棋子，将其放回罐中，抬起头，双眸精光璀璨的盯着石玄玉看去，“你终于还是达到这个层次，有了解真相的实力了。很好，不算慢。”
“说起这个，就先要了解法天相地的真相，仙人凝聚法天相地是如何做到的。简单来说，就是借力，法天相地是修士修炼到一定程度，有资格向天借力，而这力，就是天地间对应每个修士的修炼道路给予的。因此这天，就是道。借道力凝聚自身主修道则的法天相地。这就是修仙之人的法天相地。”
“但，如果这借力之路断绝呢？当然就无法凝聚。这也是为什么能凝聚者是有机率的，不是所有太乙真仙都能做到。与天地沟通不足，对道则仙则理解不到位，哪怕已是太乙真仙修为之人也一样无法凝聚成功。”
“不过，这么说，还是能有的。但如果其源头，所借之力已只具其形不具其实呢？当然就成为了虚谈。无人再能凝聚起法天相地。”
“什么？”石玄玉听着宗主的述说，前面关于法天相地的凝聚过程，有几率都能理解，但最后这有其形无其实的话，怎么那么让人渗得慌，不敢细思，细思极恐。
“据一直以来的现况调查，我和大长老等准仙帝们都谈起过此事，包括从仙帝口中也有所耳闻，可以肯定的是，如今既无法天相地，亦无仙王领域这种本来该有的，代表境界的实力展示。换言之，这些境界都不再完整。亦无法完整。归根结底就是，天道有缺，世上无神。”
“天道有缺，世上无神？”石玄玉轻声呢喃，重复着宗主的话语，仔细思考，忽地想起源界历史上的一些传闻。
传说源界是世界第一界，最初之地，因此称为源界。
最初的源界很大很大，其上逐渐出现各种种族，不断繁衍。
然后有一天，天降慈悲，太初下凡，赋予天道灵智，给予世人修炼之法，然后这些种族就因此更加昌盛起来。
因为个体差异，种族间逐渐出现了强弱之分，然后又因为各自的不同考虑，争夺资源，甚至升级到种族之争，奴役等恶习不断繁衍，进而影响了天道，天道因此繁衍出新的道则补充其中，光暗并行，互不分离。
光之一道逐渐繁衍出神这样的族群，说是族群，也不过是一群向往光明，奉行光明的族群集合体。
相对的，暗之一道也不甘示弱的拥有了不少拥护者，魔族因此产生。
与神族相似的是，魔族也不是一个种族，而是众多向暗，崇尚暗道的种族集合在一起而已。
而剩下的种族，则是在两方夹缝中生存，不仅族人的取向参半，也由于本身族群实力不强，根本不被两方人看重。互有奴役，都不想要他们。
再之后就是不知原因的战争爆发。战争规模之大，遍布整个源界，所有族群。
这场战争是如何爆发的，又怎么打的，如今已基本无人知晓，只有一些古籍上有片言只语留存，点到了它的存在。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战争结束后，神消失了，魔隐匿了，源界被打碎了。
一部分据说是神之后裔的人出离源界，在星空中开拓繁衍，传道。
自此，星空万族出现，各种星球，星界，自此逐渐繁盛起来。
后又逐渐扩大，直到如今，依然兴盛不衰，甚至可以怀疑那些其他维度的生物也是这么出现的。
如果宗主所说为真，那是不是可以认定，法天相地所借的是天道中的神力，神力消耗殆尽，后人便无法再借，这就是无法凝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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