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里的玻璃药柜被撞得粉碎,散落的药瓶、翻倒的治疗车,原本整洁的空间瞬间变成了战场。林薇薇趴在门缝里看,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怕分了他的心。王阿姨在一旁念着阿弥陀佛,手里的菜篮子都掉在了地上。
激战中,一个壮汉绕到张大柱身后,钢管带着风声砸向他的后脑。林薇薇吓得尖叫出声,眼看就要砸中,张大柱突然矮身,钢管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砸在铁皮柜上,发出“哐当”巨响,铁皮都凹了一块。
他借着矮身的力道,抬脚踹在身后那人的裆部。那壮汉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捂着下面倒在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
络腮胡见状,眼睛都红了,挥棍直刺张大柱的胸口。这一棍又快又狠,避无可避。张大柱猛地转身,用输液架去挡,棍端砸在金属架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他突然松手,任由输液架被棍带着飞向一边,同时欺身而上,一拳打在络腮胡的面门上。只听“咔嚓”一声,络腮胡的鼻血瞬间涌了出来,晕头转向地后退几步,撞在药柜上,抽屉里的药盒哗啦啦掉了一地。
张大柱没给喘息的机会,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反剪到背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脱臼的剧痛让络腮胡惨叫起来,手里的甩棍也掉了。
“滚!”张大柱的声音像淬了冰,“再敢踏进来一步,我让你们老大亲自来给我赔罪!”
剩下的几个壮汉看着满地哀嚎的同伙,又看了看一脸戾气的张大柱,吓得魂飞魄散,架起络腮胡就跑,连掉在地上的家伙都忘了捡。
战后的相拥
看着他们屁滚尿流地消失在巷口,张大柱才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林薇薇和王阿姨赶紧冲出来扶住他,看到他胳膊上的划伤和额头的擦伤,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你流血了!”林薇薇手忙脚乱地去拿急救箱,想给他包扎,手抖得连镊子都抓不住。
“小伤。”张大柱笑了笑,想安慰她,喉咙却一阵发紧,咳出一口血来。
“还说小伤!”林薇薇哭得更凶了,王阿姨已经打了120,“医生马上就到,你别动!”
治疗室的检查床上,林薇薇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涂碘伏,眼泪滴在他的胳膊上,烫得他心头发紧。“都怪我。”她的声音哽咽着,“要是我没来,他们就不会……”
“不关你的事。”张大柱打断她,捏了捏她的脸,“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来找茬。这种人,不打服了不会罢休。”
王阿姨在一旁给片警打电话,看着满地狼藉叹气道:“这可怎么好,得罪了这帮人,以后日子不安生了。”
“别怕。”张大柱喝了口温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他们吃了这么大亏,短时间不敢再来。我下午去趟派出所,找李警官说说,总能有个解决的办法。”
林薇薇却抓住他的手,眼神异常坚定:“我去说。”她擦干眼泪,“我认识分局的张局长,让他出面,保管他们不敢再嚣张。”
下午,林薇薇果然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时辰,派出所的人就来了,不仅勘察了现场,还调取了周边的监控,表示会加强这一带的巡逻,保证医馆的安全。临走时,带头的警官拍着张大柱的肩膀说:“张医生是咱们社区的能人,谁敢动你,就是跟我们派出所过不去。”
温柔的安抚
傍晚,医馆被收拾干净,碎了的玻璃、散落的药品都归置妥当,只是墙上的凹痕和变形的铁皮柜,还留着激战的痕迹。林薇薇给张大柱换了新的纱布,看着他胳膊上狰狞的伤口,眼圈又红了。
“还疼吗?”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纱布,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他。
“早不疼了。”张大柱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给我唱首歌吧,你上次说在片场学了首民谣。”
林薇薇靠在他胸口,轻轻唱起歌来,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沙哑的温柔。窗外的月亮爬上来了,银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人身上,像盖了层薄纱。
“大柱,”她唱完歌,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我们离开这儿吧,去市中心住,我给你开家更大的中医馆,再也没人敢来捣乱。”
张大柱笑了:“这儿有王阿姨,有老街坊,还有我爸留下的老药方,走不了。”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再说,我要是走了,谁给你煮川贝雪梨?”
林薇薇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窝。她知道,他就像这医馆门口的老榕树,深深扎根在这片社区里,移不走,也拔不掉。可她就是心疼,心疼他每次为了守护什么,都要弄得一身伤。
“以后不许再这么拼命了。”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哭腔,“我会害怕。”
“好。”张大柱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听你的,不拼命。”
深夜的缠绵
夜深了,王阿姨回了自己家,馆里只剩下他们俩。林薇薇给张大柱煮了碗鸡蛋面,看着他吃完,又给他的伤口换了药,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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