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咋地。”齐健挠挠头，叹息着说道，“也就只能维持人员工资。”
“刚开始都这样，慢慢来。”
“你的钱？”
“急啥，我还能借点儿给你。”周云辉边说边扔了一支烟在他面前。
“真的，好哥们儿，我太感动了。”
“得了，跟个娘们儿似的，明天我要回明陆县，你不回？”
“我这生意刚起步，现在走不开，过年一起回吧。”
临行时，周云辉从车里拿了两条“华子”给了他。
齐健丝毫没有客气。
早上吃过郑洁做的早餐后，二人打了个车到了机场。
这次回家周云辉为母亲买了一盒高档护肤品，为老爸准备了一块手表和剃须刀。
飞机在省会城市广阳市着陆，这里有着熟悉的味道，他曾在此读完了四年大学。
“哥，咱坐公交车吧。”
“坐啥公交车，大包小包的，你来拎？”
“哼，一点儿都不会省钱，感觉你像暴发户。”周云慧瞪了他一眼，周云辉没理她，径直打了一辆出租车，朝着明陆县方向驶去。
明陆县位于广阳市的西部，属于内陆平原城市，经济实力一般。
出租车缓缓开进明陆县城，还是那个熟悉的巷子和街道。
他的家在老旧小区的三楼，周云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终于要代替原主见父母了，好在记忆都还在。
他敲了敲门，母亲程雨芝开了门，看见是他，一脸激动地抱住了他，“小辉，你终于回来了。”
依然是那个家，依然是以前的布局，父亲周永承坐在沙发上，看见是他们俩人，高兴地站了起来，“想着回家了……”
“嗯，回家了。”
四年未见，父亲的鬓角增添了许多白发，母亲的额头也多了许多皱纹。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周永承慈爱地看着他。
周云辉看了看父亲，不忍回答因为他待不了几天。
母亲做了一桌菜，周云辉和周云慧中午故意没吃东西，这会儿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晚饭时周云辉和父母聊了许多。
“云辉，明天晚上你去见一下你老师的女儿陆晨曦，顺便送她回家。”
“妈，你乱点什么鸳鸯谱。”
周云慧在边上使劲地偷笑。
“我不管，我已经和你陆程老师讲好了，顺便你晚上送她回家，见见你老师。”
他没想到程雨芝这么早帮他安排上了相亲，他本想待几天就走的。
晚饭后，周云辉把送给父母的礼物给了他们，两人因为不懂也不知道价格，只是说让他别乱花钱，就高兴地收下了。
上午，父母都出去工作了，周云慧懒着要他去外面逛了一圈。
中午在县里的一家饭店，周云辉约了程明一起吃饭。
程明是他高中同学，那时，他、齐健、程明的关系最好，三人中只有程明结婚了。
周云辉坐在窗边，看见他过来，向他挥了挥手。
程明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把手上的钥匙随手一扔，“周云辉，你可真不够哥们儿，我结婚你都不来。”
“是我不对，等会儿给你儿子包个红包。”
“什么钱不钱的。”程明手一挥，对不远处服务员说，“来一箱啤酒，……今天，我请客。”
周云辉给他递了根烟。
“华子，好烟啊，还是软壳的。”程明拿起看了一下，又放到了桌上，“我已经戒烟了。”
周云辉看着他，以前胖胖的程明现在瘦了很多，没有了少年时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
“为啥戒烟？我记得你以前烟瘾挺大的。”
“以前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脱离了父母的庇护才明白生活的不易。来，干一杯！”程明几口就把杯中酒干了。
周云辉也把杯中的酒干了，“怎么了？”
“没啥，我就是这社会中无数普通人中的一个，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家庭而付出，为了孩子而努力。”
“你是我们三人中唯一结婚生子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步，而且还买了房。”周云辉笑着说。
“首付是家里出的，我还羡慕你们呢……”
“工作咋样？”周云辉问。
“厂里上班，一个月五六千，扣除房贷，家庭开销……，每个月啥都剩不了，老婆还要给脸色看。”
“厂里忙吗？”
“忙，打工人干最苦最累的活。”
“来，再干一杯。”程明又喝完了一杯，“周云辉，听齐健说你借了他不少钱，他现在在干物流。”
“也没多少，他好像说过，让你也去魔都。”
“他说过，可我家在这儿，老婆孩子呢？而且他也刚起步。”
“他一定会干好的，你考虑考虑。”
“周云辉，你呢？”
周云辉觉得朋友间没必要隐瞒，“我啊，我在帮明星当助理。”
程明是为数不多的不关注娱乐圈的人。
周云辉打开手机，把网站上萧冬雪的介绍拿给他看。
“卧槽，原来是她。”程明的声音很大，引起了不少人的视线，他压低声音说，“最近我们厂里的人都在谈论她，很火的歌手，你当她助理？”
周云辉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怎么认识她的？”
“朋友介绍的，这事你知道就行，别告诉别人。”
“行，不过你得帮我一件事。”
“咱兄弟，只要我能帮上。”
“我老婆喜欢她的歌，你帮我问她要个签名。”
“小事，到了魔都我寄给你。”
“对了，老班也回来了，说这几天组织同学聚一聚，她知道你也在，特意让我叫你。”
“我在这待不了几天，到时看吧。”他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两人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半，程明才骑着电驴摇晃着离开。
周云辉没有回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会儿，又随便逛了逛，等着时间的流逝，然后走向相亲的地址。
五点整，他准时跨入了咖啡厅，那个座位上已经坐着一个女孩。
“咳咳。”他咳嗽两声，以示提醒，然后坐在了女孩的对面。
这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皮肤白嫩，眼睛很大，即使不笑，脸上也有两个淡淡的酒窝印。
周云辉有些失神，他没想到程老师的女儿，如此标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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