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之外，人山人海。
一看到姜源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乌云般，全部涌上前来。
堪比地球十一假期的景区，除了人还是人。
姜源甚至看不到一丝的缝隙。
与他进入副本之前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姜神！”
“姜大佬……求教！”
“大佬，大佬收徒弟吗！”
各种嘈杂的称赞、恭维，以及浑水摸鱼的声音混在一起，不绝于耳。
“都安静！”
忽然，一道强硬的声音响起，横贯天空，压住了所有的喧嚣。
教授团出手了。
再胆大的学生，在看到教授们一个个严肃的表情，也不禁闭上嘴巴，不敢再凑热闹。
槐晴也抓住机会，从人群中挤出来，凑到姜源旁边：“陈教授，国家一级津贴的学者，专门研究深渊的形成。”
她指了指刚才喊话的老者。
“姜源，刚才在38层，是……”
陈教授的眼神热切，大概是顾虑到周围的围观学生，说到最后压低声音，把“深渊意志”几个字吞回了肚子里。
姜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什么？”
“嚯！”
“我的天！”
看到他的回答，围观的教授、院长们，全部都瞪大眼睛，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紧接着，一个个的目光都变得激动无比，仿佛在看着梦中情人，眼神火热，直勾勾地盯着姜源。
这可是深渊意志啊！！
多少战士前仆后继，深入深渊，只为带来一点深渊的情报。
多少学者呕心沥血，彻夜不眠，只为分析出深渊的消息！
现在，更进一步了解深渊的机会，就摆在他们的面前！
怎么能不激动！
怎么能不热切！
陈教授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源面前，拉起他的手：“姜源同学，快，快跟我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槐晴提醒道：“陈教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对对，我们出去说，我的学院离这里近，去我那。”一位秘传学院的院长说。
“不，我们那也挺近的。”另一位院长道：“姜源啊，我们学院的辅助职业多，里面有很多你的学妹，都很崇拜你。”
槐晴尴尬地提醒：“姜源才大一，没有学妹。”
“达者为先！”第三位院长开口：“姜源，来我们学院吧，直接给你跳级到大四，你不该在大一浪费时间！”
“……”槐晴的人都麻木了。
院长和教授们，把姜源簇拥在中间，向着副本出口走去。
槐晴跟在后面，暗自叫苦：院长啊！你再不出现，姜源可就要被抢走了！
留在原地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纷纷露出仿佛在做梦一般的神情。
“不是，什么情况？”
“这么多教授的眼睛都亮的像是探照灯。”
“什么时候见过院长这么抢人啊！还说学妹……简直了！”
“38层到底是什么情况？”有好学的人问道。
稍微知道点情况的高年级噤若寒蝉，只是摇头：“别问，懂得都懂，不懂的也别强求，那不是你们该知道的。”
“总之，我只能这么跟你们解释。姜源刚才的成就，足以让整个人类，没错，是人类，攻略进度提升至少5年。”
说话的人分量很足，是一所秘传学院的高年级。
于是，此起彼伏的倒吸气响起。
“人类？”
“五年？”
在无数震撼的眼神中，姜源被教授们“热情地揽着”，退出了太学副本。
教授们直接动用权限，守护京北的大秘仪启动，为他们隔绝出了一片保密场所。
“好了，快，快跟我们说说。”陈教授迫不及待：“你是为什么引得深渊意志的降临？”
“这个嘛……”姜源看向槐晴。
作为知晓“王权更迭”的人，槐晴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整个人都麻了。
“那个，各位教授，这个事吧，恐怕不能跟你们说……”槐晴硬着头皮解释：“是最高级的保密事项。”
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无数针刺般的目光瞪过来。
就在此时，一道黑白相交的虚影，出现在了姜源身边。
“卫部长？”
“卫老！”
“老卫？”
教授、院长们看到了卫定国的出现，暂时没再质问槐晴。
“我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卫定国说：“你们不要问深渊意志的降临原因……先捡着别的问题。”
“那，在观星台的顶层，有什么？”一名教授忍不住问。
姜源想了想，回答道：“魔女之王。”
“深渊诸神的一员？”教授们惊呼：“那里是祂的神像？”
“不，是她本人……哦不，本神？”姜源说：“她在那里和我聊了几句。”
“聊？”
教授们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时候神只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居然和凡人聊天？！
就连中立神只都不会轻易和人类对话，更何况魔女之王是正儿八经的深渊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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