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川身后的漫天金火，这一刻，周先生的心情就像被半挂车来回碾压一样崩溃。
“没想到你也是修仙者！”
“这不可能！世俗中的真元之力早已溃散，若非沉睡千年，我也绝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在真气匮乏的时代，怎么会诞生新的修仙者？这绝不可能！”
沈川没理会他的癫狂自语，而是敏锐察觉到了一句话的深意。
在他口中，真元之力的溃散只局限于世俗世界。
莫非在另外一个层面，其实真元之力依旧存在，那里都是真正的修仙者？
沈川掐着他的脖子，冷声问道：“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传言真元之力已在数千年前逐渐消散。为何千年前你才重伤陨落，甚至将残魂保留了千年之久。”
周先生自知逃脱无望，只能一脸卑微地回答道：“传言确实如此，真元之力早已在数千年前开始消散。”
“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看过科幻片？时间有不同的时间位面，对我们而言则是有不同的空间位面，每一片独立的空间都与世俗一样，却又不同。”
闻言，沈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解释，当年的修仙者恐怕并未灭绝，而是隐匿在各个空间里躲了起来。
至于真元之力，只是在世俗世界中消散。但在其他的位面里，真元之力依旧存在。
而这，也解释了周先生还能在千年前修仙。
不过沈川有些好奇。
既然世俗世界是实力最弱的位面，为何那些修仙者没有降临此处。
难道是怕暴露了修仙的秘密？
问起此事，周先生也有些疑惑。
“我也曾问起此事，但师傅并没有明说。”
“不只是因为世俗中资源稀缺，根本没有收拢的价值。最重要的原因，似乎是某种意志庇护着这里，所以任何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某种意志？”
沈川有些愕然。
这一点在灵族的传承中并未提及，所以他一时间难以理解。
不过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至少修仙一途并非末路，只是他还没有资格接触到而已。
“你是从哪个位面下来的？可曾听说过灵界？”
周先生赶忙回答道：“我所在的位面名为虚灵界，在诸多位面中算是实力垫底的存在。最强的位面之主，也不过是仙魄巅峰罢了。”
“肉身被毁前，我才刚刚突破仙魂境，所以才能侥幸护住一道残魂逃脱。结果阴差阳错，堕入到世俗中沉睡千年。”
顿了顿，周先生的语气变得迟疑起来。
“至于您所说的灵界，我闻所未闻，从未听任何人提起。”
“不过像这样的位面足有数百近千。我处于修仙界的最底层，没有听说过也是自然。”
虚灵界。
位面之主。
沈川默默记在了心里。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
以他的实力，恐怕就是这世俗世界里的位面之主了吧？
可周先生竟然没有听说过灵界，想必对灵族更是一无所知。
要么灵界处于金字塔的最顶层，所以这些小角色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要么，所谓的灵界和灵族其实早已不复存在。
不论是哪种可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提升实力，然后寻找一条通往修仙位面的通道。
沈川盯着周先生，淡淡问道：“如果我想去虚灵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周先生摇了摇头。
“在我的印象中，绝无半点可能。”
“能穿越位面者，无一不是顶尖强者，连我们的位面之主都没这个本事。”
“而且位面之间的传送通道，必须要有大量真元之力做为支撑，我就不必再多说了吧。”
沈川点了点头。
光是最后一点要求，就已经将他的希望彻底抹杀。
哪怕把所有天灵珠聚在一起，加起来的真元之力，也远远不足以布置传送通道。
看到沈川叹了口气，周先生眼珠子一转，赶忙补充道：“如果您真想前往其他位面，大可以去山上询问。”
“有些隐世宗门和家族传承了数千年，甚至是修仙宗门的后裔。”
“就算他们再无修仙之法，可至少有古籍记载着这些秘闻。如果去找他们一问，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沈川闻言，眼前一亮。
周先生倒是提醒了他，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想到这，沈川便松开了周先生，点头笑道：“你说的确实不错，正合我意。”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答出来就放你一马。”
周先生在心中冷笑一声。
他没想到，仅凭几句真话就博得了沈川的信任。
若是能留在沈川身边，或许还有机会抢占他的身体，夺舍重生！
想到这，周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浓浓喜色，急忙道：“小兄弟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圆周率第888位数字是什么？”
周先生：“？？？”
见他一脸窘迫呆滞，沈川面露冷色，抬手一掌便拍碎了周先生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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