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找我就没憋好屁。”电话那头被称作老张的人，无奈的说。
他和张泽圣曾是一同战斗的战友。
万族战场上，两人无数次出生入死。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分彼此。
唯一让他无奈的就是张泽圣这不要脸的性子。
前面几十年，一找自己就没好事儿，距离上一次的电话已经悄然过去了得有十年。
十年后的今天，再次接到张泽圣的电话，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几十年的痛苦。
张泽圣哈哈一笑：“什么话这是，我找你这次是好事。”
“给我拿一颗血灵珠。”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的老张顿时不乐意了。
“我他妈就知道你找我没憋好屁。”
“张口就是一颗血灵珠，你告诉这是好事？”
听着老张的声音，张泽圣几乎都能想到电话那头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叹息一声：“老张，我的伤你是知道的。”
“现在我都跌落到了武灵境界了，恐怕过段时间就会跌落到武宗境。”
“老张啊，你不知道，我天天都在想你，想咱们以前那帮老兄弟。”
“你放什么狗屁话呢，你想死老子都不能让你死了。”
老张不满张泽圣的这番话，忍不住说道。
张泽圣笑了笑，语气认真：“老张，实话跟你说吧。”
“我收了一个学生。”
“嗯？”老张神色一愣。
“这颗血灵珠就是我帮他要的。”
“你学生跟着你也是命苦，师父是个病秧子，结果跟了你还有危险。”老张吐槽了一句，而后语气陡然一转：“难不成是世家还有其他的人对你学生出手了？”
“他们不敢，至少现在不敢。”张泽圣继续说道：“我学生好的很。”
“他也没有什么危险，这颗血灵珠是我用来救其他人的。”
“嗯？救谁。”老张微微眯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认真。
“一个武师境。”张泽圣也不隐瞒，直接就将整件事说了出来。
陈启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由项汉打来电话，证明陈启根本就不想麻烦自己。
可能也是从世家那群人还有其他人的口中知道自己的情况。
虽然是项汉打来的电话，但张泽圣也已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解清楚。
血灵珠不算特别贵重的东西，但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
就比如对面的老张，突破失败，导致气血受损，需血灵珠来蕴养身体。
一颗血灵珠足够他蕴养半年。
几十年的时间，耗尽了诸多的资源，现在也才不过恢复到六成左右。
听完张泽圣话，老张点头：“看来这个学生对你来说意义非凡啊。”
张泽圣笑了笑：“我实力跌落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么多年过去。”
“太多人觊觎我手里的东西，这孩子悟性很高，而且精神力异于常人。”
“我怀疑他可能是弓手天赋和精神力的双天赋。”
“就像是你之前收的那个叫什么项汉一样？”老张惊讶。
双天赋很是稀少，项汉正是凭此天赋，用A级的天赋硬生生的将实力提升到了武宗境。
甚至比S级的天赋还要厉害一些。
张泽圣微微点头，没有开灯的房间内，他的一双眸子里满是光亮。
“嗯，这是我的怀疑。”
“这样的话倒是有意思了。”老张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这小家伙？”
“不着急。”
“好吧，不过说起来，你的研究已经几十年了，进度怎么样了？”老张也不强求，默默地将这件事记下，而后将话题转移。
张泽圣目光落在不远的桌上散落的资料上，缓声说道：“有一些眉目。”
“还需要验证才能知道。”
“那件事呢？”老张忽然将话题转移。
坐在沙发上的张泽圣，眼神微变，略微坐直了一些身体，武灵境的气息一闪而逝。
“已经查到一些人了，但还不够。”
老张语气一顿，语气里带着一种妥协和无奈。
“查到那么一两个就够了，继续查下去，不太好。”
“你这几十年里，因为你的研究和那件事，已经得罪了太多人了。”
“以前的那些老兄弟，有人在万族战场，有人和我们已经关系疏远。”
“你应该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说到最后，老张的声音也已是藏不住的倦意。
他和张泽圣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他真的不想看到张泽圣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本来就已经是武灵境了，再跌下去，就算是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张泽圣眸光中满是寒光，缓声说道：“难道瀚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吗？”
说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血灵珠尽快送来。”
“好吧。”老张微微点头。
电话挂断。
张泽圣轻声呢喃：“瀚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死的。”
“叛徒……他们还真的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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