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被采撷过的模样，似在欲拒还迎。
“别生气。情难自禁。”
月阙见少年委屈的快哭了，想了想，总算想起来这种行为在人类的社会上是叫非礼，是要被谴责的。
“乐乐放心，我会负责的。”
苏慕乐下床，低头去找自己的衣服。“不需要。”
他就当是被条没打疫苗的疯狗给咬了。
月阙跟上去，扯开自己的领子。“要不让你咬回来。”
苏慕乐没搭理他，自顾自去浴室找自己昨天的衣服换上。
“不是要吃蛋炒饭，我现在就去给乐乐做。”
苏慕乐总算是抬起正眼瞧他，那眼神似乎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看着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笑容的月阙，字正腔圆，道：“滚。”
月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如坠冰窖。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苏慕乐，仿佛变了一个人。
苏慕乐在面对他时，或客气、或拘谨、或害羞、或亲近……
各种各样的鲜活情绪，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疏离冰冷。
这疏离冰冷的眼神如一盆刺骨的冰水，兜头淋下，月阙总算是从美食散发的香味里清醒过来。
他这才意识到，连食物的诱惑都无动于衷，看来这次是气的狠了，而且是哄不好的那种。
“乐乐不喜欢我这样。”月阙放轻了声线，嗓音低磁蛊惑。“我下次温柔点，好不好。”
苏慕乐面带讥诮的冷哼一声。“下次。不会有下次。”
他说了不要的，他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以后也不会再到那一步。
月阙看着少年讥诮的神色，心想：这副表情真不适合出现在这样一张乖巧的脸上。
他一把揽过少年的腰，无视他的反抗，掰过他的脸与自己对视，状似苦恼道：“这可这么办呢。
不止下次，我还要有下次，下下次。”
对上苏慕乐瞪过来要吃人一样的眼神，月阙像安抚小动物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脸上神色愈发温柔，却不达冰冷阴暗的眼底。
既然哄不好，那就不哄了。
正好，每天披着这副皮囊去扮演人类，他也玩腻了。
月阙捂住少年的双眼。语气缱绻：“乐乐，要乖。”
他美味的食物。
放养了这么久，是时候圈养起来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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