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北冰洋上空的夜晚很短暂。
距离聚会才过去三个多小时，堡垒藏身的云海却已被阳光照得透亮。
当里昂开着超级视力，在一道道透窗而入的阳光中飞行。
他本以为会看到，甲板上托尼双手集束炮高亮，正和一群持枪的寡妇特工对峙的场景。
结果现场画面却让人大跌眼镜。
“这是什么情况？”里昂嘀咕着，加快了速度。
在甲板上。
托尼被七八个寡妇特工挡住。
其他三十几个姑娘则在几米外望着托尼窃窃私语。
她们脸上甚至还带有酒气，时不时伸出手来比比划划，像在比较什么东西。
不过最奇怪的是托尼。
他穿着马克3号战甲，既没有飞在空中，也没有动用武器系统。
而是双手在小腹前交叉，左腿往右走一步，右腿往左走一步。
那动作比前两年里昂看过的维密上那些模特还要妖娆。
“托尼这也没危险啊，怎么就情况紧急了？”里昂面色古怪。
“还有，他在做什么？走猫步吗？别吧，那可太蠢了。”
托尼还在那和寡妇特工们辩解。
他面甲弹开，表情莫名的窘迫。
“都说了我和你们新老板是兄弟，兄弟懂不懂？”
“我是他哥哥！你再不让我进去，我以后就把你调到公司里给佩珀当秘书！”
正和他交谈的那个姑娘姿势很放松，枪支停留在腰间，双手背在身后。
她面色有些困扰：“斯塔克先生，没有得到超人的允许，我不能让你进去！”
“既然你都已经让人工智能通知他了，想必很快就有回复，再等等就好。”
“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件事，如果超人同意的话，我愿意去斯塔克集团上班。”
她甚至开始聊天，“你们集团的薪水很高，我还没领过薪水呢，听说洛杉矶的沿海风景也不错……”
“你是认真的吗？现在跟我聊薪水，哈？”托尼瞪着眼睛，“妮可帕森，如果你让我进去，我给你月薪十万！”
“抱歉，不行，还有我不叫妮可帕森，我名字是玛丽……”
“那是《谍影重重》里一个女特工的名字，托尼给你取绰号呢，玛丽。”在一旁观察情况的里昂终于现身。
他落地后拍拍寡妇特工的肩膀。
“干得不错，刚刚没有白白请你们喝酒，现在让我们的托尼叔叔进去吧。”
玛丽和寡妇们闻言终于让开道路，脸上露出笑容：“那下次聚会你可不能再中途逃跑啰。”
聚会上的把酒言欢。
让姑娘们和里昂熟悉起来。
她们举止间随意了许多，但眼中的尊敬一点也没少，反而更多出了几分信赖。
“下次一定把你们都灌醉了再走。”
里昂笑了笑，扭头朝托尼张开双臂，“托尼！你怎么找到这来了！看看你的脸色，简直像……”
“拜托，你怎么现在才出来，让开让开，我要进去！”托尼却一把推开了里昂。
他脸色泛红，像是在水里憋了三分钟的气。
“贾维斯，给我指路，然后把战甲的推进动力开到最大！”
马克3号所有推进器同时喷火，炮弹一样射进了堡垒内部。
刚出来的娜塔莎差点迎面撞上，急忙跳到一旁，骂了声法克。
里昂愣在原地，才把后半句话说完：“像个溺水了的青蛙一样。”
姑娘们听到这个比喻彼此对视，纷纷表示认同。
“那是你哥哥托尼斯塔克？他怎么回事？”娜塔莎拍着手上的灰尘走过来。
里昂耸耸肩：“不知道，贾维斯，他怎么回事……偶不，他这是进了厕所？”
开着透视能力随便扫了一眼。
他就看到托尼在厕所里卸下战甲，鼓捣一番后长舒口气。
里昂脸色变得古怪：“贾维斯，托尼路上走了多久？”
“三个小时，斯塔克先生今天一直很忙碌，没来得及解决生理问题。”贾维斯说。
“哈哈！”里昂直接笑出声来，“原来是憋不住了啊，我说他脚怎么一直扭来扭去。”
在场的姑娘们也是恍然，怪不得托尼斯塔克刚刚那么奇怪。
一时间甲板上笑声一片，大家都对斯塔克这对兄弟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
“我去看看托尼找来想做什么，你们继续忙。”里昂飞起来，回到堡垒内部。
……
“托尼，现在你还觉得液体循环系统很恶心吗？”
托尼从厕所走出的第一时间，就看到里昂靠在墙壁上对他发出询问。
“……”托尼脸上表情顿时一僵。
定住几秒后他若无其事地扭头，“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重要的是功能而不是外在。”
“所以现在不恶心了？”里昂用食指顶在眉心，“我记得啊，几天前好像有个人说……”
“好吧，我承认，是你比较有先见之明，战甲上的确需要一个液体循环系统。”
托尼脸色一变，急忙改口。
他拽住里昂终止这个话题：“回去我就加装功能行了吧，现在你不如先带我逛逛你这个童话城堡？”
得到托尼的服软。
里昂收获满满的情绪价值。
他见好就收，顺着托尼说：“行，先走这边，话说你怎么找过来了？”
“贾维斯告诉我，有个女孩趁我不在家拐跑了我的弟弟。”
“我担心他被人骗得找不着北，所以连夜赶来保护他。”
托尼摊手：“你听了这个故事感不感动？”
“然而就是这个弟弟，居然在我出丑的时候咄咄逼人，过不过分？”
里昂忍俊不禁：“明明是你被自己的回旋镖射中了膝盖，是谁说打死都不用液体循环系统的？”
“还有，你那鬼话也就能骗佩珀了，到底为什么找过来？”
托尼耸耸肩：“贾维斯说有个小公主打下了一个巨大的童话城堡要送给我，我特地来看看怎么样。”
“贾维斯和你说了？好吧，我也没要求它要保密。”
里昂上前引路：“这边走，我带你看看这个堡垒的功能，还有，这是你四十岁生日礼物，时间还早着呢。”
两人从堡垒上层的指挥室，逛到底部的发动机。
托尼全程都在分析个不停。
“通体隐形涂层、雷达吸波材料，还有光学隐身……他们可真有钱，不愧是超级大国的遗产。”
“看看这边！这战斗机的动力系统很不错，但比我的战甲还差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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