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空简单冷静的转述,在场众人眼前却仿佛出现了一张奔临末路的疯子的笑脸。
芙宁娜缩着腿拼命往苏身上挤,“我我我怎么感觉其实他早就已经彻底地疯了……?”
他看起来像是期待拯救所有人的样子,但其实根本不在乎什么救世。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拼命想要帮助另一个人完成他救世的心愿而已。
偏执到疯魔。
派蒙也缩成一团抖抖抖。卡特泥、雷内泥什么的……还有那些被溶解的人类!
苏抖出张毯子笼罩住自己、芙宁娜和派蒙,温暖又狭小的空间很好地缓解了雅各布带来的幽暗氛围。
那维莱特则顺着空讲述的种种线索思考情况。
“雷内,不,纳齐森科鲁兹存活到了现在。”那维莱特不自觉收紧了手指,“他的藏身之处大概就在……”
格式塔。
这座因为雷内的特别选址而坐落在原始胎海又一决口处的高塔,正是水仙十字结社真正的所在之处。
在阿兰·吉约丹突破、查抄了水仙十字结社所在的格式塔后,是他同意了阿兰的申请,将这座高塔沉入海沟深处,堵塞胎海决口。
而他一直没有察觉纳齐森科鲁兹就藏身于格式塔深处,大概是因为纳齐森科鲁兹的形体和性质,已经和原始胎海之水没有区别了。
将水藏于水。
即便他是水龙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无法察觉纳齐森科鲁兹的存在和踪迹。
当年的阿兰·吉约丹,对纳齐森科鲁兹的存在,知情吗?
如果他是知情的,那么他隐瞒纳齐森科鲁兹的存在……
是因为,他并不信任管理枫丹的水神和最高审判官吗?
那维莱特的猜测一说,派蒙惊呆了,芙宁娜则若有所思。
芙宁娜:“那个老爷子……”
她和奇械公见过的。
虽然只是寥寥几面,但她其实有些害怕那个看起来非常冷漠的人,因为总感觉被轻易地看穿了。
但好在奇械公是个对外界冷漠,且很能保守秘密的人。他的话很少,也没有任何工作外的社交。
她和奇械公之间第一次可称得上私人的对话,发生在她顶住灾后的财政压力,力排众议通过了他建立枫丹科学院和玛丽安纪念公园的申请后,只是一句真心的“谢谢”。
第二次,则是在欧庇克莱歌剧院。
并不喜欢歌剧和热闹的奇械公,却多次出现在了欧庇克莱歌剧院。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演出上,只是深深地注视着谕示裁定枢机。
芙宁娜非常在意!
于是她忍住内心的抗拒,前去询问,“怎么,奇械公也沉迷于我芙卡洛斯的作品了吗?”
阿兰·吉约丹答非所问,只说接下来他的研究方向将从发条机关转移于能量的开发,向水神大人申请拨款。
“现在想想,即使他不知道里面藏着芙卡洛斯的神格,却也大概猜到了谕示裁定枢机想要积聚能量了吧。”
“他的研究很大地缓解了枫丹的供能压力,让谕示裁定枢机得以更多更快地积攒能量……”
芙宁娜和奇械公的最后一次私人对话发生在阿兰·吉约丹生命的最后。
这个传奇老爷子快死了,以他的功绩足够进行国葬。但阿兰·吉约丹拒绝了。
身为水神的芙宁娜需要表达神明的垂怜与关爱,于是亲自前去看望他。
阿兰·吉约丹说自己配不上国葬,且他对自己的墓地另有安排。最终芙宁娜应允了他的想法,帮他取消了国葬的计划。
芙宁娜说出了自己猜测和感受,“他说自己配不上国葬,大概就是因为隐瞒了纳齐森科鲁兹的事吧。”
“阿兰·吉约丹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救世。即使并不知晓芙卡洛斯的计划,他的行为也切实地帮助了她。”
“但同时阿兰·吉约丹也无法将希望全都放在人类以外的存在身上。因此虽然和雷内有着血仇,也并不认同雷内的道路,但他还是将纳齐森科鲁兹当做了另一重保险。”
苏叹气,“阿兰和雷内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啊……”
两个境遇最像最有可能理解彼此的存在,在命运的推动下最终走上了完全背离的道路。
空继续讲述昨晚的故事。
雅各布说他告诉了吉约丹纳齐森科鲁兹的下落——正是格式塔的最深处。
雷内有将意识变成书页的能力,纳齐森科鲁兹更是将此发挥到淋漓尽致。
雅各布告诉吉约丹纳齐森科鲁兹的下落,是打着就让一切都在那天结束。
要么纳齐森科鲁兹溶解了吉约丹,要么,吉约丹结束了雷内的痛苦。
他知道雷内一直一直都很痛苦,不然雷内也不会在仪式开始前,说出那句,“如果失败了,我也不必再担心未来了。”
雅各布想要帮助雷内实现他救世的愿望,同时也期待着谁能帮他结束雷内的痛苦。
“但最后,他只是悄悄地关上门就离开了。”一直沉默的卡特皮拉说。
根本没有所谓的查抄,阿兰·吉约丹只是抓走了所有的结社成员,带走了水仙十字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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