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又上网搜索了一些段老四相关产业的招聘信息，看看能不能用应聘的方式直接进入他们公司，这样会比较容易些。
找了半天，还真别说，一个叫暮光酒吧的地方在招聘服务生，而法人一栏的名字正是段厉刚。我正琢磨着是先打个电话还是直接去暮光酒吧应聘。
正想着，我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梁伟明。接了电话，那头儿的梁伟明告诉我，根据打听到的消息，现在除了位于市中心的住处之外，段老四经常出入的场所只有两个：一个是位于市中心的永霸天下娱乐会馆，一个是位于西边的天羽KTV。
永霸天下娱乐会馆是段厉刚经营的第一家产业，十年之内陆续在本市又开了包括洗浴、KTV、酒吧等七八家产业。
由于近两年身体不太好，年近六十的段老四把大部分产业交给了他大儿子段玉前打理，自己早早地退居二线提前退休。
不过大权并没撒手，仍然是这些产权的法人代表，相当于太上皇。而段玉前也确实是块儿经商的料，这些产业在他的经营下比之前确实强上了不少。至于天羽KTV是去年新开业的，段老四交给了他初出茅庐的二儿子段玉岚来打理。
自己这个二儿子是个什么样段老四自己比谁都清楚，所以时不时的就会去天羽KTV看看，检查下经营状况。
以上便是我从梁伟明那里得到的有关段老四的信息。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按照网上招聘的留信息，我给这个叫暮光酒吧的地方打了个电话，没响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一个男声传了过来：“你好，这里是暮光酒吧。”
我假装恭谨地问：“你好，我在网上看到了暮光酒吧的招聘信息，请问现在咱那儿还缺人吗？”
对方听我是来应聘的态度就不像刚才那么客气了：“应聘的？你想应聘什么职位啊？”
我愣了下，心想：难道除了服务生这间酒吧还有其他职位在招聘吗？
于是我试探着问：“不知道咱们那里目前还缺什么职位？”
那头儿明显停顿了几秒，估计是在想来应聘的却不知道自己想应聘什么职位，也够奇葩的。不过还是给我介绍了一下，目前暮光酒吧在招聘三个职位：一名经理助理，一名调酒师，三名服务生。
我想了想，调酒我不会，率先排除。服务生职位太低，接触到段家人到机会少。于是我问：“请问应聘经理助理有什么要求吗？”
电话那头儿不满地说：“有，要求‘女’年龄30周岁以内，有相关经验者优先。”你大爷的，看样子老子只能是应聘服务生了。
我尴尬地说：“那我应聘服务生吧。”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的样子，语气轻蔑地说：“那你下午过来面试一下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问候了他大爷好几遍，然后伸了个懒腰推开卧室的房门准备洗把脸。门推开就见大头正在客厅茶几上吃着油条，见我出来指着茶几上的油条招呼我过来。
“歇了？”
“今天周末。”大头回道。
我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和大头并排坐到沙发上，夹起一根油条，还没放进嘴里就听大头问我：“你准备去面试新工作了？”我一愣，夹起的油条悬在半空。
大头一笑：“我早上起来路过你房门的时候，听见你打电话的声音时高时低，一句半句的我还是听见了，想去暮光酒吧当服务生是吧？”
我瞅了瞅大头，心说昨晚陆文正来的事不会也知道了吧？于是试探着问大头：“是，我想去应聘试试。我说，昨晚你几点睡的？”
大头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抽冷子来这么一句，想了想说道：“昨晚？昨晚……十点多吧，今天早上八点多醒的。咋啦？”
“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大头表情莫名奇妙，反问我。
我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看这意思昨天晚上陆文正来过的事他并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我打电话恰好被他在房门外听见了。
我故作嗔怪地说：“没听到吗？昨晚总有老鼠在叫。回头我得买两块粘鼠板了。”
大头疑惑地问：“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呢？”
然后又喃喃地说：“可能我晚上睡觉比较死吧。”
我没说话，大头突然明悟过来：“等等，这不是重点。我想问你的是怎么想起到酒吧当服务生来了？你现在是绿树荫咖啡屋的老板，有自己的买卖，就算你不想开咖啡屋了，你跟梁伟明比我熟，去他那儿谋个职务不好吗，总比当服务生强吧？”
这一问，我还真有点哑口无言，大头说的合情合理，我放着现成的老板不去当，有好的人脉不去用，偏要去当个服务生，这道理的确讲不通，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头。
大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不想靠别人，总想着凭自己能力干出点儿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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