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爷的人，三爷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廖憨低下头。
“我可没让你上我女人。”雷冲冷笑。
“我是被人陷害的。”廖憨抬头迎上雷冲的目光，“三爷，你是了解我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被陷害的。”雷冲剔了剔嘴角，接着道，“否则你早就是个死人了，要不是看在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花费了我这么多心血的面子上，你做的这种蠢事，我岂能容你活到现在？”
廖憨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原青露没有怀疑你吧？”雷冲问。
“应该没有。”廖憨说。
“应该没有？”雷冲皱起眉毛，他不喜欢不确定的事。
“如果她怀疑我，有些大事就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说。”廖憨说，“她让我来给三爷您送请帖，说明还是信任我的。”
雷冲颔首点了点头，觉得廖憨说的没毛病。
“三爷，德华和老曾的事儿！”廖憨忽然道。
“他俩是个意外。”雷冲说。道长和烧饼李回来就将罗马假日洗浴中心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他完全没当回事。
廖憨只是他安插在霄社的一条狗，和一条狗有什么好解释的？
“三爷，我在那边就这么两个信的过的兄弟了。”廖憨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在责怪我？”雷冲浓眉一挑，显见有些不悦。
“不敢。”廖憨头埋了下去。
“他俩的死，的确是个意外，就算道长和烧饼不出手，白眉和屠僧也会动手。”雷冲说，“烧饼和道长到那里的时候，曾剃头已经死了。”
廖憨不再追问，雷冲和他解释这么多，已经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他再追问下去，怕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诚如雷冲所说，他能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全是雷冲一手栽培的。
原九霄手下不养废物，不养闲人。
如果不是雷冲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支持他培养他，他绝不会成为原九霄的十三太保之一。
他念雷冲的恩情，也忌惮雷冲的手段。
给人当狗的滋味不好受。
廖憨会乖乖做一只听话的狗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回去吧，就和原青露说，三天后，我一定会亲自到场，祭奠九爷。”
雷冲挥了挥手，示意廖憨可以离开了。
廖憨走了。
他走到门口，站在炙日的阳光下，回头望向忠义堂总部大厦。
高楼耸立，阳光刺目，雷冲的办公室就坐落在这座大厦的最顶层。
那里可以将整个天都的繁华景色一览无余。
我会不会有一天也能够站在那里？俯瞅整个天都……廖憨忽然笑了。
就在不久前，他让狼犬去做了一件事。
这件事很简单。
那就是告诉雷家老四雷宏，陈锋的兄弟刘军在第二人民医院住院。
雷老四怕是已经到了医院了吧……想到这里，老实人廖憨忍不住的又笑出了声。
……
……
雷冲站在天台，看着老实人廖憨离去的背影。
这条狗好像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听话……雷冲眼中闪过一抹诧然，心下暗暗思忖。
原青露承诺要推举他成霄社老大。
这家伙会不会被利益熏心，从而背叛我？
说实话，雷冲也不敢肯定。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背叛了。
虽然他觉得廖憨对他构不成威胁，但越是不起眼的人，越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思索之际，门忽然被推开，道长走了进来。
“不知道敲门？”雷冲回过头，看向道长。他不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
“大哥，出事了。”道长脸色紧绷，表情严肃。
“怎么了？”雷冲没当回事。
“你……你去停车场亲自看看吧。”
雷冲跟着道长去了地下停车场。
“三爷，三爷……”
停车场已经有着不少人，都是忠义堂的小弟，见到自家大哥之后，纷纷鞠躬问好。
“就在那边。”道长朝着停车场正中央的位置指了指。
雷冲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口棺材。
一口漆红木的棺材。
就静静地搁置在停车场正中的位置。
雷冲朝着棺材走了过去。
临到近处，他附身朝棺材内看去，然后脸色就变了。
棺材内躺着一个人——黑手温桑。
雷冲的脸色阵青阵白，先是震惊，接着着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不断涌现，就像是霓虹闪耀不断变换的灯光秀一样。
温桑死了。
不但死了，还被人装进棺材里给他送了过来。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这一幕的出现，就像是有人在指着他雷冲的鼻子羞辱他。
“谁干的。”雷冲脸上的肌肉就像是被鼓风机吹动一样的颤抖着，可见是在忍受着何等的愤怒。
说实话，他并非很在意温桑的死。
温桑和廖憨一样，也只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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