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转头看向被铐在保温水箱上的少年，后者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时，季航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几箱贼赃，饶有兴趣地问，
“人应该不是从西面这条路上来的，我一直带着二组在那边巡逻，一只苍蝇都过不来。
说吧，你们是从哪儿上来的？”
“……”少年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你们基地在哪？”季航追问。
少年依旧沉默以对。
“不说是吧，不说也没事。老李，你去35号车拿照明弹，我们到垭口北面看看，”
听到照明弹三个字，少年瞬间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他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死死咬住苍白的嘴唇，整个人抖得厉害。
“雪那么深，那些逃掉的蟊贼应该也走不远，正好给我们带路。”季航看出了少年的恐惧，故意大声道。
少年心里害怕极了，他怕这群人报复心起，顺藤摸瓜就去洗劫了他们的避难所。
他突然故作老成，压低声音恶狠狠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东西都是我一个人偷的，你们都冲我来，有种来打我撒！”
凌树拍拍季航的肩膀道，“不用老李去找，我这就有照明弹，我们直接去北边看看吧。”
两人并肩走出临时食堂，巡逻队的保安大哥们很快都跟上。
“别走，都来打我呀！”
众人身后，少年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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