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上下打量苏腊月：“二姨，你，你入了佛门？”
“嗨，怎么说呢。要说没入，也入了一段时间，还有法号呢，叫智善。”
阿莲瞪大眼睛，“你，叫智善？”
苏腊月点头微笑，“现在还俗了，哎呀，只顾说我了，你怎么来了拢翠庵？”
阿莲往船上指了指，“二姨，来给小团圆看病。”
“小团圆？”苏腊月往船上看了看，“哎呀，孩子都这么大了。”
苏腊月走近渡船，想从月牙儿手里接过孩子；小团圆见了生人，扭头趴到月牙儿肩上。
苏腊月自嘲道：“我还是奶奶辈份呢。”
阿莲叹息一声，“叫惯了二姨，其实不该再这样叫你。”
苏腊月面色微红，“阿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哎呀！子常也在这里。”
“我知道，二姨，我们见过面。”
“你们见过面？”苏腊月吃惊地问道。
“前几天他和俞成龙去过我家。”
苏腊月疑惑重重，“说得我越发糊涂，他们怎么知道你家在哪？”
月牙儿又下了船，“我认识你，也认识墩子。”
苏腊月的脸腾地红了，“你是......”
“秦家庄老郭家女儿，俺爹是个杀猪的。”
“哦......你是不是叫月牙儿？”
“呀，原来你知道我。”月牙儿从来不甘寂寞，见阿莲和苏腊月说了大半天，没人理自己，便急着把话岔开。
“知道，知道，刚才认出阿莲，太意外也太激动了，都一个庄的，怎么会不知道呢。”
阿莲拉住苏腊月，“二姨，你也要去拢翠庵吗？”
“好几天没过来看静虚师太，以前常在一起，亲人一样。不过呀，也没什么事，既然遇见你们，我就先不上去。走，我们一起回镇上，去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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