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李立一边翻看手边的报告，一边在电话里问池鑫。
他问的是柯逢母亲的情况。
“哎，目前情况稳定下来了，这一副药搭配下去，把指标拉到了发病初期的程度，但是目前身体反应太大，还在住院观察。”
现在看来，这个结果也算是好的，就看后续身体状态能不能扛住了。
池鑫提起来这件事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在这种时候犯糊涂啊，但凡再等等……
他叹了口气，其实柯逢已经等不下去了。
“你也别多想，反正结果还算是好的，人还在。”李立也不多劝，干脆继续问五行凝神丹的情况。
“这药，基本就是无差别放大，好的坏的效果全都放大了。”
谈到公事，池鑫的状态好了很多。
按照最近的研究结果看，五行凝神丹和中药的适配度比较高，在传统中药的应用里，药性和毒性是一并被考虑进去的。
甚至很多药方都是利用药物本身的毒性，达到以毒攻毒的效果。
“不过就算是和中药搭配使用，也需要非常精准的用量，不是普通医生可以驾驭的，这方面还要仔细考量一下。”
池鑫说着把手边的报告都整理好，语气多少带点感慨。
说白了，这药就是个双刃剑。
单独使用的时候对神经系统的疗效堪称神迹。
但是一旦配合其他药物使用，基本就是全凭使用者的本事，用好了是神药，用不好就是奇毒。
李立当然明白这里面的危险性，这肯定不能轻易放出去流通，甚至已有的临床试验都要更加严格的管理。
私底下他再一次的和严磊感叹，最近不知道林恒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拿出来的东西都这么危险。
当然，他和严磊的态度差不多，也只是随意感慨一下，并不觉得林恒真的有什么思想问题。
毕竟真要说起来前面那些武器哪个不危险。
不过最近这两个确实特别了点，看上去功能都比较正常，但实际应用上又有危险性。
他们推测大概率是最近对方身边的事情，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林恒。
而关于这个，严磊也确实查到了一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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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安逸极了，系统任务基本完全不需要他操心。
别管是啥商品，有用没用，自然有人去处理。
所以当严磊问他，最近有什么糟心事儿没有，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接下来，严磊又问了一句，“身边有什么比较离谱的事儿么？”
离谱？
林恒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说：“最离谱的估计就是你来问我这件事了。我在学校里能遇上什么事儿，你们还查不出来么？”
见他这个样子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严磊稍微提醒了他一下，“比如说最近有没有经常抱怨什么的同学……或者比较暴躁的情绪不稳定的人……”
他们其实已经查到了大概发生的事情，现在就是看林恒知道多少。
说到这林恒还真想起来了，最近还真遇上了。
对方也是被选入实验项目的本校学生，两人偶尔会在地下实验中心碰上，不过他们不在一个项目里，林恒也没太关注对方。
齐景璿最近破格提了教授，再加上项目稍微有点忙，隔三差五需要离开几天，林恒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待在齐老师的办公室。
偶尔班长邓继洲会拉着他一起吃个饭，听个讲座之类的。
除此之外，就是遇上同样跟项目的其他学生，偶尔会有些集体活动，实在推不开的林恒也会参与一下。
严磊提起的那位同学，就是在这种集体活动里接触到的。
彬省师范大学地下新建的这个实验中心，和临水的那个大基地相似性极高，本身有非常完善的独立生态系统设备。
因此彬省师范和省农科大合作，充分利用这套生态体系，做了一个小的生态循环。
对方就是被选入这个生态系统项目的学生。
苏恒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学生。
并且对方说的东西经常奇奇怪怪的，比如上次在会议室遇到对方，林恒就听见他一直在嘟囔什么，“怎么还没死……都弄死……毒性不够啊……”
他当时还纳闷这是什么情况，按林恒了解到的情况，正常选入这个实验基地的实习生，都是要过一遍审查的，不至于真的放进来精神状态有问题的人。
后来他听邓继洲说，这是农业项目的学生，那边的生态系统最近有一小片区域遭了虫灾，需要尽快解决。
但是由于带项目的教授，想要做一个独立循环的生态系统，他们可以用的驱虫手段有限，很多化学药剂是不允许使用的，只能用些原始的办法。
林恒猜测那位同学可能是压力比较大，后来陆续碰到对方几次，几乎每次都神神叨叨的在嘟囔些什么，内容大差不差都是这些。
严磊点点头，低声解释了一下他们的推测，“我们猜最近你的商品可能是受到他的影响。”
他指的是【自分解式垃圾处理装置】和【五行凝神丹】，这两样商品的好坏，都是取决于使用者怎么用，破坏性和攻击性都不低。
林恒觉得他们想的有点多。
“我没遇上过他几次，如果这都能被影响，那我天天看AI芯片的资料，不是应该先有AI芯片类的商品才对？”
总不可能别人随便说两句话，都比他自己内心想法影响更大吧，这有点离谱了。
更何况林恒没有收到系统的危险提示。
严磊点点头，并不否认林恒的说法。
“你这情况特殊，我们也是各种可能性都记录下来。”
他没说的是，这个学生被他们找到的时候，正在计划往实验中心的水循环系统里打杀虫剂。
实验中心的水循环系统，包括地下各个办公室的饮用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恶意可以形容的。
而这才是严磊他们这个猜测的决定性原因。
现在这个人已经被特勤局带回去，无论调查结果是什么，都不可能再让他回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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