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突然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头。
“进去吧，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嗯。”
这时顾清浅突然将那块石头扔进门内，石头带着一股劲风！
“谁来我这个小破地方来了？”
突然门内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走出来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老人很老了，身材清瘦，像是一具尸体站立在门口。
而他的眼睛却异常明亮，让人知道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秦老。”
顾清浅看到来人，微微躬身抱拳，同时她看了一眼王越道，“这是秦烈，秦老，很有名的武道家。”
“秦老好。”
王越连忙跟着她一起躬身，他清楚地看见，老人的左手上夹着一块石子，正是顾清浅扔出的那一块。
“唉别，不敢当，我已经老了。”
秦烈微微摆右手，但是他的那只手已经没有手指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顾家丫头，都进来吧，好丫头。”
老人声音嘶哑，看到了王越，眯着眼睛说：“这是你的小男朋友么，顾小丫头？”
“这是我的徒弟，没有正式拜师。”
顾清浅没有在意他的玩笑，“今天来找秦老是有一些事的。”
“我当然知道有事，不然你哪还记得我们这群人呢？”
秦烈的另一只手是完好的，拿出一支烟单手点燃了。
“塔子，来招呼客人！其他人都给我好好练！别偷懒！”
他转头说了一句，里面出来了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少年。
塔子的皮肤粗糙，像是经历了很多风吹日晒，他快步走到二人面前，道：“两位城里来的客人，里边请！”
他的眼神温顺，带着些讨好。
王越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路过了屋子里的练武场，有大概十几个人正在站着桩功，这种桩功他没见过。
几人落座，塔子给三人泡了茶，才默默站在边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秦烈仍然在抽着那根烟，看着顾清浅。
“他？”
顾清浅看了一眼旁边的塔子。
“不碍事，那是我徒弟。”
秦烈发话了，主动说：“小丫头今天来是为了这位吧？”
指的是王越。
“没错。”
顾清浅直白道，“我希望秦爷爷再次开炉，再来一次‘炼大圣’。”
“不可能，你回去吧。”
秦烈仿佛是没有思考一般，直接回绝了。
场面直接沉默了。
什么开炉，炼大圣。
王越一点都听不懂，有些尴尬的坐在一旁。
“秦爷爷真的不肯帮我？”
顾清浅有些激动。
“小丫头，开炉这种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轻易。”
秦烈摇头，指着塔子，“你看，这是我关门弟子，没有开炉的资质，我也不会为他开炉。”
“呃……我资质太差了。”
塔子在一旁憨憨的笑了一句。
“而且，开炉需要耗费的资源是用一点少一点，丫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都有开炉的资格！你不能因为人情关系，就随意挥霍这些资源！”
秦烈的语气重了起来，“我们所拥有的资源很少，用一点少一点，不能浪费！你有想过旧术的未来么？”
“我觉得他有开炉的资格，他比曾经的我强。”
顾清浅反驳，
“我这就是为了旧术的未来！”
“就凭这小子也能代表旧术的未来？”
秦烈呵呵一笑，“我是老了，不是瞎了，我的眼睛还看得很清楚，这人都不如你十三岁的时候！”
“倘若他练武只有五天呢？”
顾清浅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时间太久了，茶已经微微凉了。
“哈哈，师姐开玩笑好厉害。”
塔子在一旁好似给顾清浅台阶下，默认了她在骗人。
顾清浅冷冷扫了一眼塔子，塔子不说话了。
场面又到达了冰点。
王越如坐针毡，问道：“我想问一下，开炉是什么意思？”
“伐毛洗髓，脱胎换骨，鲤鱼化龙。”
顾清浅的嘴里吐出三个词。
“五天？”
秦烈这时仔仔细细的盯着王越的眼睛看了一会，看的王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那只没有手指的手拍了一下桌子，道：“丫头，当真？”
“自然做不得假。”
“那我需要时间观察，而且，规矩不能坏。”
秦烈的态度好像突然又有转变，道：“必须按照规矩经过考验，不然这开炉通往的就是一条死路！”
“这个没什么问题。”
顾清浅嘴角微微扬起，看向王越，“你这些天在秦老爷子这里练功，等经过考验我会再来。”
她是看着王越进步的，自然对他很有信心。
接着，她看向秦烈道：“秦老，他就拜托您了。”
“若是和你说的有出入。”秦烈道，“我可不会客气，既然是你带来的，自然会和对待我徒弟一样训练。”
他看了一眼王越，“可别经受不住。”
王越点头，很自觉的道：“劳烦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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