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空全世界？”
余鱼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怀疑道，“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哼哼，可不要怀疑世界权能的威力啊。”杜知薇笑道，“他可是可以将世界从明世界转为暗世界的权力啊。
一旦选择这样做了，那么所有不是绪者的人都会被肃空，这就是最直观的权力。”
杜知薇说着，还想要多解释一下，突然沉默了一下。
“有人来了，我先离开了。”
她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彻底不再言语，而余鱼胸口的那把水果刀也迅速消失。
咔。
咔咔。
杜知薇走后，身后的大门发出了咔咔的响动，似乎有人在强行砸动那里的魔法锁。
嘣！
仅仅维持了片刻，那道魔法锁就直接应声而碎，身后的大门也被缓缓打开。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连带着是外界恐怖的血腥气，就像是尸山血海扑面而来，让人浑身不适。
很明显，外边的战争的目的已经不只是肃空了，而是死亡，那种血腥气不是肃空才能带来的东西。
“瑞鱼？”
身后的人走到了王座面前，诧异出声。
而余鱼听得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看见的恰好是一张才刚刚收拾好表情变得温柔的面容。
“莉莉姐？”
“瑞鱼，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鱼憋了一会儿，才缓缓反问道：“......我觉得我更应该问这句话。”
莉莉直接坐在余鱼王座的椅背上，缓缓摸了摸王座。
“我是从王庭过来的。”
她说道，“永明教会支援过来了，王庭溃败得很快，我打败了所有人，直接来到了王庭的禁地。
也就是这里，打开门口封禁的魔法锁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只有这里的这个王座。
还有你......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王庭......是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先是疑惑，随后变得有些颤抖，生怕余鱼说出她所不愿意听到的那个答案。
幸好，余鱼并没有说出那个她不愿听到的现实。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通过了中心塔的试炼，转眼就被传送到了这里。”
余鱼从王座之上站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很明显，这里并不是我们所期待的地表。
而你看，那座中心塔......也变了。”
莉莉顺着余鱼的目光看去，那原本应该是密封的墙壁却变得透明，明亮的中心塔在整片黑色的天幕之下熠熠生辉，明亮而璀璨。
然而那份明亮却并不是莉莉所期待的。
她期待的，应该是更全面，更广阔的光明。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历史骗了我们。”
余鱼还没有说话，另外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瑞清出现在了余鱼的身边，自然地挽住了余鱼的手臂。
余鱼看着她，虽然知道这是瑞清的谎言，想要拨开她的手。
但是这个想法升起来的时候，却被自己的潜意识按下。
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对于瑞清的亲近十分顺从，打心底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危害她。
瑞清自然地把脑袋搁在余鱼的肩膀上，看着那光明的中心塔，低语道：“中心塔并不是通往地表的唯一道路啊。
或者说，可能存在地表这段历史就是谎言，我们的世界本就应该是一团黑暗。”
她的语气淡然，似乎对于一切都不甚惊奇。
和她平时的淡然平静并无二样，让人看到便格外安心。
而知晓一切的余鱼此刻看着瑞清那张圣洁的脸，总觉得有只狐狸尾巴从她洁白的裙摆之下伸了出来，在不停地摇啊摇。
“这样啊......”莉莉声音变得低沉了些，摇了摇头。
“那我们一直寻找的......是什么？”
“是光。”
“......可是不存在圣女大人你描述的光啊。”
“你再想想呢？”瑞清抬起头，看着莉莉，目光变得理智，“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法师的产能是严重过剩的，照明费这种东西，本就是垄断的产物。
现在秩序已经重新被打乱，你我有了制定规则的资格，光，我们可以自己创造。”
“啊？法师可能会不愿意......”
“不愿意？”
瑞清的声音微冷，带着肃杀的气息，“这可由不得他们。”
她挽着余鱼的手，就这样站在余鱼的身边，面色圣洁却又清冷，像是一个无情的判官述说着一切。
莉莉低着头，目光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思虑了一小会儿，她才说道：“可行，但是阻力不小。
毕竟法师的超然地位就是因为他们可以将魔素转化为光芒，所以而存在的，如果取消的话......他们的地位肯定会有所下降......”
“这就是你需要思考的问题了，莉莉，未来的女王。”
瑞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莉莉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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