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有些害怕。
“燃燃，你告诉我，我被那么欺负，是要逆来顺受还是去斗争，去反抗？我已经不是那个被小孩欺负的瞎子李天亮了！”李天亮道。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我爸却把你逼走了。你知道那光没有了，人又锁在一个房间里，找不到门，是什么感觉吗？”李天亮道。
这样的感受，程燃刚刚出车祸那段时间有过，她频频点头道：“我知道，天亮哥。”
“但是，我找到了那把钥匙，我出了门。”程燃道。
“但是，我没有，我一直困在那里，后来我想到法子了，你知道是什么吗？
那就是砸了那门。”李天亮道。
“但是，我出了那门，我没有找到我的太阳，我依然处在黑暗中。
后来，我找到了一种存在的意义。你知道是什么吗？”李天亮道。
“金钱，权力，和地位。”李天亮道。
“你去大理后，你和谢鑫假结婚后，我自杀过，我体验过濒死的感觉，我死了两次，你知道吗？
这都没什么。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 最恐惧什么。
那就是黑暗。”李天亮道。
“天亮哥，这些我不知道。但是不管你变成啥样，我依然是爱你，只是现在的你被心魔占了心，你不是我的天亮哥，你的心瞎掉了。那会的天亮哥看不见，他的心是亮堂的，是有光的。
现在你爱钱，爱面子，为钱不择手段，你为私欲还伤害人。我无法爱你！”程燃道。
“都怪李家康，他教我这样的， 他要我变成这样的。不是我。
一切都怪他。他给了我眼睛，却要我成为他的继承人。”李天亮道。
“天亮哥，回不去了，我祝你幸福。只是你的幸福，我不陪你走了。”程燃道。
程燃不想和李天亮讨论下去，这样的讨论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你还是讨厌我。燃燃，你不喜欢我了。”
李天亮又重复地说着这样的话，如魔怔一般。
“天亮哥，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程燃耐心地道。
李天亮笑了，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燃燃，我没有病，我看什么心理医生。我很好。其实，当坏人，我活得很轻松，没有压力的。当好人，其实有时候很累的。 ”李天亮冲程燃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走出来了程家。
程燃看着天亮的背影， 默默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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