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里秦淮茹正无精打采的磨洋工。作为经验丰富的学徒工，产品合格率一直很稳定。
脸上还有轻微的淤青，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这是她和贾张氏打架撕扯的伤，过了几天虽然消散下去不少，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痕迹。
终于熬到下班，刚回到胡同，周围的邻居都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捂着嘴偷笑。
秦淮茹心里一惊，难道家里又出事了？
连忙赶回家，看到孩子在院子里玩闹。
连忙拉过来询问：“棒梗，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棒梗一脸茫然，愣愣的说：“没有啊妈妈，我一放学就回来，我这几天什么也没干。”
秦淮茹死死盯着棒梗的眼睛，认真的看了几秒，发现棒梗没有说谎，忍不住松了口气，只要棒梗没惹事就行。
回屋看到婆婆没在家，也没在意，说不定又去哪里玩了，到了饭点肯定就回来，想到此连忙开始做饭。
傍晚，家家户户传出饭菜的香味。
贾张氏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四合院，身上阵阵恶臭传出，路过的人都捂着鼻子。
刚开始给的笤帚已经不见踪影，只见贾张氏背着竹篓，戴着厚厚的手套，手上拿着粪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是街道上给他个工作装，有些地方粪勺根本派不上用场，只能上手，由于不熟练，溅的身上到处都是。
终于熬到了院子，不理会众人的表情，麻木的回到了家。
秦淮茹正在和孩子们准备吃饭，闻到外面传来一阵恶臭，连忙起身，准备关上屋门。
就看到一身屎的贾张氏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愣在当场。
棒梗吓得窝头都掉到地上，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
“妈，你这是掉粪坑里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一下子哭了出来，跑到床上，趴在上面委屈的哭了起来。
今天弄个笤帚，本来想糊弄糊弄事，等到饭点就回去，没想到街道上的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直接去给她准备好工具，一直盯着她干到吃饭点，还告诉她，以后要半夜凌晨就开始工作，每天都有人看着她干，如果出现消极怠工，就把她清退回农村。
终于熬到下班点，回家看到秦淮茹和孩子们，加上秦淮茹的问话，刚压下去的委屈又上来了。
看到贾张氏一身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一回来就趴床上，你倒是在外面洗干净再回来啊，你弄的床上一身屎，你让我们可怎么睡啊，贾张氏的行为，让秦淮茹气的要死。
但是让她继续在床上趴着也不是个事，连忙忍着恶心，凑上去先把贾张氏拉起来。
“妈，你倒是说啊，你从哪弄的这一身屎，你也不在外面弄干净再回来，这下咱们晚上可怎么睡觉啊。”
贾张氏大哭一阵后，啜泣的说道：“淮茹啊，我这是去工作了，街道上给我找了个活，让我每天去掏粪，每月给我十块钱，说是能补贴家用，我这身屎就是干活弄上的，你是不知道啊，有些地砖根本清理不出来，只能用手，而且一不小心还会溅出来。”
呕。。。呕。。。呕。。。
听到贾张氏的描述，全家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棒梗更是连刚吃了两口的窝头都吐了出来。
秦淮茹用力忍着胃里翻江倒海，望向婆婆，心里五味杂陈，前两天刚和婆婆吵了架，今天她就出去找工作，还是干掏大粪这种活，可真是难为她了。
其实她也不容易，一个孤寡老太婆，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我那天还那么用力的和她一个老年人厮打，虽然没打过，但是这种行为可能伤到了她的心，她为了不给家庭添负担，自己都出去开始工作了。
望着贾张氏那张肥嘟嘟的脸，刚想煽情的说几句暖人心的话，忽然瞥见她嘴角上一块褐色的物体，忍不住也吐了出来。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当着她的面呕吐，屁股一蹲，两手拍着大腿，又哭了起来。
秦淮茹吐完后，感觉好多了， 本来就没吃两口东西，这下都吐了出来，再想吐也没东西可吐。
强忍着不适，也不嫌弃贾张氏身上脏，拉起来，让三个孩子出去玩会，先给贾张氏换了身衣服，洗了洗脸。
半小时后，屋子里虽然还是有一股屎臭味，但是开着门通风好久，也消散不少。
秦淮茹把换好衣服的贾张氏按在桌上，安慰道：“妈，都是我不好，我没本事，让您跟着受苦，那天我也不是有意的，话赶话，说出了一些不中听的，您可千万别怪我啊，我不是嫌弃您，东旭走后，咱们娘俩一直吵吵闹闹过来，哪有上牙不碰下牙的，您不用为了咱们家委屈自己。”
贾张氏换洗完，终于干净了不少，此刻正在桌前使劲扒拉着饭菜，听到秦淮茹的话，心里有点不明所以，我是很委屈啊，可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是被逼的啊，你以为我想干这个啊。
看到使劲吃饭，一句话也不说的贾张氏，秦淮茹还以为贾张氏把苦水都咽下，不想跟家里人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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