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钱钱钱……
说起来的挺俗的，他们之间竟然只能靠前体现忠诚。
我呸！
“嗡嗡嗡……”
黄亮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掉。
不一会儿，它又响了。
黄亮毫不犹豫地挂断，这么明显的含义，是个人都知道，但是……但是……
手机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响着。
即使如此，黄亮仍旧无法鼓足勇气把他拉黑，只能……
“喂，田海，如果是为了债券的事，你不用谢我，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运气好。”
“我懂，小赵护士已经跟我说过，我也不傻。”
“那你……”
“我就想请你吃顿饭。”
“田海……我……”
“散伙饭总行吧。”
他比他干脆。
黄亮深吸一口气：“……你说地点和时间。”
晚上六点，黄亮向管雪报备完之后，坐上管雪安排的司机，来到约定地点赴约。
高档的餐厅，到处都是衣冠楚楚的客人。
黄亮像一个另类，蓬头垢面地闯了进去，一点儿也不理睬服务员，一屁股坐在桌子前。
正在看杂志的田海惊讶地抬起头，愣了三秒。
“你……”
“不用大惊小怪，都是环境造成的，谁叫我过得那么舒服呢。”说着看了一眼窗外。
田海会意地点点头：“不愧是大小姐的男人，换个司机比换个衣服还容易。”
“你羡慕不来的，”黄亮笑笑，“本来想给你留着的，没想到你居然度过危机了。”
“算了吧，你们管氏的司机我可承受不了。”
“吃完这顿饭，咱们就散伙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散伙也是为了重新合作嘛。”
“合作？”黄亮一愣，“你确定？”说着又朝外撇了一眼。
“你放心，既然是生意没有让你们管氏吃亏的道理，就不知道大小姐能不能看的上眼。”
“你说说看。”
“新立圆楼盘落成，房地产公司和政府合作要扩产街道，把那里打造成包含衣食住行娱的商业街。”
“我在报纸上好像看到过，可是那又怎么样。”黄亮无奈耸肩，“你应该知道，自从管氏五区的事件之后，管事已经完全放弃了房地产这一行。”条街打“是的，不然，其他企业哪还有活路。”
“一段时间不见，你竟然也学会恭维了。”
“我说的是事实。”
“你死心吧，据我所知，大小姐并不打算重新涉足地产也。”
“准确的说是投资，而且是高回报率的。”田海拿出一张规划图，“这就是这条街以后的样子，它将与直接与主要枢纽接通，这条路一旦打通，这一块区域将会成为新的商业中心，一家店面可以升值到原来的十倍甚至一百倍。”
“可是据我所知，这一片的店面都已经被人买了。”
“很可惜，原来的老板因为要筹资金，不得不把这里卖了，”他笑眯眯喝了口茶，“我已经和他联系上了，准确地说，是他主动找的我，感谢我在圈内的好名声。”
黄亮微微蹙眉：“什么价格？”
“二十个店面，一千万。”
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很值。
当然前提是，这是真的……
“怎么，你信不过我？”见黄亮不说话，他立即解释，“我不会骗你，要不是因为工资资金有限，我不……”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闭嘴了。
黄亮笑笑：“这句才像真的。”
“那你……”
“我再考虑考虑吧，能让我和卖家见个面吗？”
“我不能保证，不过我可以试试。”
“那等你约到他再联系我吧。”
黄亮起身转身，迈开步子，动作流畅而自然，好像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过客。
这大概就是陈良梦最想看到的，他总是想让自己变得势力和冷漠。
好像这才是一个成功者的标配。
既然这样，他就让她看个够。
回去之后，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就像一个坦白从宽的犯人一样。
然而……
管雪的表情很值得推敲，她是玩味的，不在意的，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她是什么都知道了，还是根本不在乎这笔生意。
黄亮有些抓毛。
有句话说得好，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不中要命，猜中了要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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