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默一路上和柳舒热热闹闹的往西方不断走了。
依靠着柳舒天生的种族本能感知方位，也不用担心迷路。
期间小金苏醒了一次，然后又吃了一颗柳舒的果实，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而对于见多识广的柳舒，袁默已经将其当做狗头军师来用了。
不由得有些担心的问道：“每次生成这种果子对于你影响大吗？如果太大的话，可以让小金慢慢自己吸收。”
柳舒晃了晃树枝道：“没问题的，结果是植物的本能，只要不连续大量结果，损耗的只不过是可以弥补的精气。”
袁默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之前是在哪里生活，为什么要在不同生命聚集地之间旅行？”
似乎袁默的问题，问到了柳舒不想回忆的部分，一向健谈的它第一次沉默了起来。
袁默摆了摆手道：“没事儿，不强迫，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
许是这句话触到了柳舒，伸展了一下树干像是动物伸个懒腰一样道：“我之前待的生命聚集地消散了。
原本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后来商族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聚集地。”
袁默又听到了一个从未听过的种族，不禁有些好奇道：“商族是什么种族？很强大吗？他们对你们发动了战争？”
“那倒不是，商族热爱和平从不主动挑起战争，不过商族确实很强大，算是元界最顶尖的一批强势族群了。
像我们现在寻找的欧克族，面对商族连风浪都翻不起来。”
柳舒的解释让袁默好奇心更加重了。
“那为什么商族人发现了你们的领地之后，你们的聚集地就消散了？”
柳舒沉默了一下，接着便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曾经的柳舒生活在一片气候温和的生命聚集地中，聚集地被一条巨大的河流贯穿。
数不清的像他一样的各类植物生灵，长在河流的两岸。
后来商族发现了他们聚集地，而且发现他们赖以生存的河流旁边的土壤，蕴含了一部分传说中的息土之精。
然后拿出了一种，可以快速促进植物生灵成长的晶石，来交换他们生活的土壤。
最开始的植物生灵都不愿意交换，但是在不断提升的价码之下，很快就有交换者出现了。
而交换者在得到晶石之后，快速提升了实力，反而让他能够侵占更多的土地。
在唯心世界中，即便是植物也遵循着强者为尊的观念。
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交换者，拿着自己生存的土壤，去交换提升实力的晶石。
随着行为愈演愈烈，很快河流两边的土壤就被挖空了。
但是已经习惯了快速提升实力的植物们，完全无法忍受再慢慢成长。
接着开始挖河道，挖整个聚集地所有能交换资源的东西。
并且随着挖掘的植物越来越多，挖到的资源能够兑换的晶石反而越来越少。
到最后甚至要拉着之前千倍的物资，去兑换曾经十分之一的晶石。
再然后植物们就开始愤怒了，他们想要抓住那些商族人，想要逼迫他们交出更多晶石。
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那些商族人实力强的离谱。
仅仅一人出手，就直接镇压他们一整个族群。
一道红光，说不上是火焰还是刀光，直接泯灭了半数植物生命。
随后商族人就离去了，而之前和谐美好，温暖静谧的生命聚集地变得满地疮痍。
很快就抵挡不住死亡之地的侵袭，余下的植物生命强大进化出了移动的能力。
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弱小的就只能留在原地，被死亡之地的生物吞噬。
听了柳舒的描述，袁默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吐槽的冲动。
虽然是个很悲伤的事情，但是这也太像打工人内卷了。
忍住吐槽欲望，袁默问道：“商族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们就为了点儿土吗？”
“不全是，商族天生六眼，以交易为生，他们的外形和你们人类差不多，就是眼睛稍微多一点。
这个种族只要成年，就会掌握交易类型的唯心规则，通过不断的交易不仅可以获得财富，还能增强实力。”
听到这儿，袁默才算明白，为什么商族会对柳舒的故乡产生想法了。
珍贵的不只是那些土壤，还有源源不断的植物生命们来与他们交易。
这个过程或许就是这个种族在修炼吧。
接着袁默又不解的问道：“当初你们这些植物生命最强的有多强？达到四级了吗？”
这下柳舒彻底沉默了。
看着一点点低垂的柳树，袁默像是明白了什么。
试探着说道：“你就是当初第一个交易的植物生命？”
“嗯，我就是那个族群罪人。”柳舒低沉的说道。
袁默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好了，只能简单的劝解道。
“这事儿不怪你，就算是你当初不第一个接受那些晶石，也会有其他植物站出来的。
而且这个罪责不应该是你背负，真正应该负责的是那些商族人，努力变强有朝一日我给你撑腰，咱们打回去。”
感受着袁默蹩脚的安慰，柳舒轻轻晃了晃树枝，算作点头道。
“对，真正应该负责的是商族人，强大自己有朝一日以血还血。”
看着又振作起来柳舒，袁默笑了笑：“这就对了，面对任何困难及时甩锅绝不内耗，强大自己干掉困难。”
看着嗷嗷怪叫的袁默，柳舒没有再接话。
但是默默移动的根系，确实加快了速度，被关心的滋味确实不赖。
随着不断的相处，现在柳舒对于袁默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晰。
不再是最初的那个强大的疯子。
更多的变成了有血有肉的生命，强大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的心。
载着袁默不断奔跑的柳舒，忽然看到远处的阴影大叫道。
“聚集地，生命聚集地，主人前方有生命聚集地。”
躺在柳舒树梢的袁默，听到柳舒的大喊连忙站了起来。
举目远眺，前方确实有一个生命聚集地，而且应该是人类为主体的生命聚集地。
从那环绕整个聚集地的城墙就能看出，这个族群应该是比较爱好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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