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神勾人，但语气中的骄傲与一代宗师的气场，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听到李秋水说她以前从没有实践过，石仲棠很想问一句：“难道和无崖子也没有过吗？”可是又怕李秋水发火，没敢问出来，转念道：“既然没有试验过，那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阴阳互济才是自然的天地至理。”
李秋水摇头道：“这就是这门功法的神奇与不凡之处，虽然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可是你也应该听过‘阳极阴生，阴极阳生，否极泰来’之说。当你已经到达‘阳极’的境界之时，再次补充阳气，其实在义理天道之上已经是‘阴生’了，这样真气属阳，道与理属阴，就是所谓的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太极之意。”
看是石仲棠还有些迷糊，李秋水继续解释道：“你知不知道武林中有一门剑术，叫做独孤九剑？”
石仲棠点了点头，这个他自然不会陌生，作为金庸小说中人气最高的剑法，他也是神往已久。当日在古墓之时，他也曾亲眼看到令狐冲一剑削掉阿三的手指，即使是以他现在的武功，也不敢说一招就击败阿三这样的高手。
看到他点头，李秋水接着说道：“传闻之中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式之中尽是攻招，没有一招守招，攻敌之不得不守。但就是这样一门有进无退的剑法，讲求的却是乘虚而入，说到底是一门料敌机先的法门。如此一来，就说明它是等待对手出招之后才予以反击。”
石仲棠眼睛微微一亮，好像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独孤九剑的‘招进意退’，虽然招式是进攻，但剑意却是防守的，或者说是滞后的，这也就是另类的‘气阳理阴’之意。”李秋水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师，这样的观点，这样的角度，是石仲棠之前从未听过的，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如果照李秋水这样说，他隐约找到了“降龙十八掌”的另一种练法，洪七公也曾说“降龙十八掌”有三种境界，即刚猛无俦、刚中有柔以及刚柔并济，可也只是洪七公自己的理解罢了。
据石仲棠与乔峰交手之时的体悟，虽然乔峰的掌力是刚柔并济，可是十成掌力中反倒是有九成九的是“刚劲”，而那一丝柔劲也只是“亢龙有悔”的拳意附带的，以防止“降龙十八掌”出现“一拍两散掌”那样能发不能收、最强就是最弱的尴尬。
如此看来，洪七公与乔峰二人的“降龙十八掌”虽然系出同源，都讲究的是“有余无尽”，但却有明显的区别。
如果说洪七公的“有余无尽”表现在出掌之时的留有余力，发出去的有十分，但在身体中的还有二十分，是内力上的留有余力。那乔峰的“有余无尽”，很可能就是义理上的留有余力，也就是所谓的“有余”，而在内力上却是“无尽”。
如此一来不仅意境深远，掌力更是雄洪无比，这或许才符合降龙十八掌中“降龙”二字的精髓。
而且他也记得原着中乔峰给虚竹传授“降龙十八掌”之时，对虚竹说道：“你天性不想打死人，出招之时自然而然留有余力，这就是‘悔’字诀。咱们这‘降龙十八掌’，讲究的是‘敌人愈强我更强’，所以叫作‘降龙’。”
这一句话虽然是对着虚竹量身而说的，可是却也能够说明乔峰对“降龙十八掌”的理解，“天性不想打死人”这或许就是“义理”上的“有余”，而“敌人愈强我更强”则是招式上的“无尽”，与李秋水刚刚所说的几乎不无二致。
他不禁生出一种疯狂的想法，如果能够将洪七公的那留在身体中的“二十分”力，转而以“义理”上的“悔”代替，那么他那一掌的力量能有多强，恐怕就算是现在的欧阳锋都不会是他一掌之敌。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却并不容易，洪七公与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走的是两种不同的路子，要想让他在短时间之内完全融合，还不如尽力突破“童子功”第五层甚至是第六层来的容易。
ps：这是我自己对于降龙十八掌以及独孤九剑的一点新想法，在其他的小说或者书评中还是没有见过的，个人认为还是可以解释的通的。
汶川地震十年了，我记得当时才是小学二、三年级的样子，现在已经上了大学了，真的有一种白驹过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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