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认为东科开始有大企业病，pdd更有，还很严重。
直到庭审完的第三天，pdd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网上和传统媒体铺天盖地的谴责宣传，让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的pdd创始人黄铮惊出一身冷汗。
黄铮紧急赶往公司总部，开始商议对策。
“毫无疑问，这是东科对我们发起的一次全面攻势。”看着东科的净化网络计划，黄铮对在场的高层发出警告。
他又对首席法务官朱建宇提出问题:“这次诉讼，还有赢的可能吗？”
“没有可能。”朱建宇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他们已经让公关部门多方联系，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给开方便之门。
“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诉讼吧，未来一段时间你会很忙。”黄铮头疼的坐下来，他的中耳炎很严重，几近失聪。
“重要的是找人说和，看能不能和解，我们和东科还没有决定性的矛盾。”执行ceo陈磊说道。
“嗯，通知所有董事来开会。”黄铮说。
黄铮知道，pdd经不起政策打击。而东科组织的这场舆论风暴，就是要撕开他们的保护层，让他们露出柔软的腹部要害。
“我们帮不上忙，闹的太大，而且都是铁证。”区里市里常打交道官员都在推搡。
“东科那边说不上话，是不是你和他们抢货源？把他们逼急了？”这是人话吗？pdd什么时候能把东科逼急，我都是捡别人不要的好吧。
“昨天这边法院收到两百多起诉讼，加上前两天的，已经堆了四百多起了，今天还不知道。”法院那边也是焦头烂额，这个数量逆天了，一家企业这么多告状的，关系再好也需要上报上级部门进行全面调查。
黄铮越发头疼，带上随员直飞深圳，拜会小马哥。
一家颇为隐蔽的酒馆，流泉曲邂，竹木幽深。同桌的除了小马哥，还有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这两位是早期pdd的主要投资人。
三人坐着小酌，到这个阶层已经无人劝酒，都是自便。小马哥喜欢抽烟，在这环境里也收敛了爱好，捧着瓷杯喝茶。
“这次是遇见难处了，还请两位大哥给出出主意。”黄铮把话带入正题。
“我九月份刚投的东科，有些事怕是不方便。”沈南鹏笑着说。
听见这话，黄铮心里一紧，知道他这是表明立场，这次他不站自己一边。
“沈哥，我是问问消息，不会让您难做的。”
“那就好。”沈南鹏继续安坐，吃吃喝喝。
“说起投东科，我一直想投，别人门都不让我进。”小马哥没应黄铮的话，反而找沈南鹏吐槽。
“你和他不在一条道上，他要向抖一手交投名状的。”沈南鹏自然知道原因，今年最大的网络实名争斗就是跳动字节和企鹅的大战，小马哥和张二鸣都亲自下场对线。
“所以我很抑郁啊，他加入抖一手，把快一手要揍瘫痪了。视频负责人告诉我，花3个亿找他买个电视剧都买不到。”小马哥说。
他这个话有些夸张，但也是实情。本来抖一手和快一手算是并驾齐驱，到现在却逐渐分出了高下，抖一手已经坐稳了行业第一的位置。至于电视剧肯定是那部全明星电竞短剧。
小马哥这时候才又转向黄铮。
“你对刘东了解多少？”
“这两天看了很多他的资料，很厉害的一个人。”黄铮直说。
小马哥和沈南鹏对视一眼。这是以前没把刘东放在眼里，跟头栽得不冤。
“不是一句厉害能形容的。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也不为过，好些年都没见过这么有传奇性的年轻人了。”小马哥赞叹道。
“确实。但我估计还有些东西你不知道。”提起刘东，沈南鹏也忍不住来了聊性。
“哦！说说看。”小马哥也有兴致。
“你知道刘东是怎么起家的吧。”沈南鹏问。
“电竞直播，办比赛，起流量，直播带货。说起来，他还是靠我的产品起来的，英雄联盟，老虎台。啧啧。”小马哥也是觉得有意思。
“别人英雄联盟都帮你拿世界冠军了，走的都是正道，拿你点流量不冤。”沈南鹏说。
“也对，现在那些搞直播的，一个个装怪扮丑，擦边涉黄，洗钱卖假，都没眼看。对比起来刘东这个确实是正道。”小马哥吐槽，他别看年纪大一些，对网络潮流一直有关注。
“所以嘛，别人千亿身家，跑去打比赛，还拿冠军，算帮你的游戏续命了。”沈南鹏笑着说。
“怎么听着像是在说乔丹。说重点，说我不知道的。”小马拉回越来越远的话题。
“别人最早穷得欠老马花呗借呗十几万，租房都租不起。第一笔安家的钱你知道怎么来的？”看见两人都等他揭底，他也不藏了，继续说。
“卖歌。熊晓鸽熊总是最早看上他东科的，要投他。拉扯了一个月，最后帮他换股抖一手才谈拢。这时候那个唱歌的网红，冯小小投入了东科麾下，让熊总一下提高了一两倍的估值报价。
冯小小就是靠唱他写的歌做大的。”
谈隐秘信息是最有趣的，特别是这些事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加上能找几个够档次，有兴趣听的人一起谈，那就更爽了。
“冯小小。哦，那首我和我的祖国，就是她唱的。”小马哥说道。
“是刘东写的。”沈南鹏说。
“因为爱情、小小。”黄铮耳朵不好使，但也爱听歌。
“刘东写的。”沈南鹏说。
“确实很有传奇性。”黄铮也感叹一句。都有学生时代，知道一个人能拿电竞世界冠军，能写风靡全国的流行歌曲，是多风骚的状态。
“既然说到这里，黄老弟，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沈南鹏聊开了，也不端着了，从这方面讲小马哥牛逼一些，轻松就撬开了沈南鹏的嘴。
“嗯。您问。”黄铮恭敬的说。
“你是不是有准备进军海外的计划？”沈南鹏盯着他严肃的问道。
就这一句，把黄铮心里的迷雾吹散了一大半，心里波涛翻腾。
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这是他苦思冥想，为pdd找的新出路，也确实受到了希音，东科，抖一手海外版的启发。
但又不对，我只是让人做了调查，都还没有在公司宣布立项，怎么就像是对手都知道了？这，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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