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独自回到酒店，看看落地窗外迷幻的江景。
冯小小和团队去开会，研究刘东提出来的几个创意和两个可持续性方案去了。方案一个是邀请一些不冲突的流量明星联播，一个是快闪模式。
前者已经证明可以用，冯小小作为大体量主播，虹吸效用肯定会更强一些，占的好处肯定更多。后世小牛哥就经常这么做，大家相互获利。
后者会增加主播本身的话题性，以及对粉丝的吸引力。如果操作得当，会成为很好的辅助手段。但每次都需要做严密的计划，还需要与当地政府部门进行沟通。川渝这边应该没问题，可以先做几次试点。
呵呵，今天17号，19号冯小小开生日会，刘东准备明晚回杭州。自找的咯，你还帮她找事做。一个努力，有事业心的女人，时间永远不够用。
第二天上午，两人去乘坐了高空索道，然后就没有时间玩任何景点了。中午来到冯小小家里，她内疚的说要亲自下厨给刘东做羊排。
看着她系着围裙，来来去去细致做菜，刘东靠在沙发上，有些许舒适安逸感。但也就这么一小段时间。
烤羊排，做法不难，刘东看着就学会了。冯小小挺熟练，估计专门练过。再搭配上红酒，吃起来还行。
刘东以前幻想的是晚上拉着朋友，一起去重庆大街小巷吃特色小吃，特色菜。比如把子肉，肥肠鸡，老腊肉等等，感受普众的快乐。他是个肉食动物，口味重点也能接受。
吃完饭，下午没出去。刘东照例掏出一张纸，递给冯小小。
“嗯，这个是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冯小小接过来看。是“挥着翅膀的女孩”，刘东没有让她选，直接替她做出选择。以他对冯小小的了解，最后她会选这首。
这是惊喜么？冯小小内心有想过，刘东会给她写首歌，所以不算惊喜。同时她也知道，刘东的歌都很好，每一首都是精品，所以还是惊喜？
这段时间她的团队也开始向很多人邀歌，希望在19年能打造一张专辑，这样她就正式进入歌手这个身份。
收获廖廖。在与林俊彦合作的这段时间，她大开眼界，鉴赏能力也大幅增长。能让她觉得好的歌，一首也没有。可能是时间短的缘故，但更大的可能是，好歌难得，就和前两年一样。
这让这段时间扶摇直上的冯小小冷静下来，也让她的团队少了些嚣张气焰。是的，她的团队已经有这个苗头，现在她增加的一个助理，一个同辈的表亲，每次讲话都有些颐指气使的派头。
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登顶直播界，好像全世界都该捧着。她的团队，包括管理商业活动和接商业广告的，觉得干什么都顺利。连沟通政府部门的，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每次都很简单。
这也是刘东电话里会感觉她有女王气场的原因。
看冯小小在认真看歌谱，刘东也安静的等待着。
“这是最好的礼物，谢谢你。”冯小小开心的感谢刘东。
听到这句话，刘东没回应，最好的礼物！
“这首歌流传度应该很高，你唱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但最好还是找专业老师。这方面你也有经验，我就不操心了。”刘东简单提醒了一句，想来也不用多说。
“嗯，知道的。”冯小小收起这张纸，叠起来放进抽屉里。
“晚上我就走了，你也去忙自己的事吧。”
“可以明天再走啊！”冯小小有些惊讶，走到刘东身边坐下，挽着他的手。
“还是不了。你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估计和我待一起，心里也会惦记。”这个从她经常会看看手机信息就知道。
今天的气氛一直不对，两个人都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彼此都不会强求对方。
刘东轻轻拿起她的手，还是那么凉。握在手里，摩挲着想让她暖和起来也很难。
人越往高处走，乐趣就越少，这话有些道理。有时候话题都会变少，以前都感兴趣的事，到现在说，别人会觉得你幼稚。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我告诉你刚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都是一群小学生么？”刘东温和的说，想到小虎，他的心柔软起来。
“嗯，你还说他们每天给你刷大火锅。”
“前段时间，就是你和林哥发新歌的时候，其中有个小孩失踪了。他叫王小虎，是第一个给我送礼物的粉丝。”
“后来怎么样了？你帮忙找到了？”冯小小敏锐的察觉出刘东的语气变化，也感觉到周围气氛的软化。
“嗯，他家里出了事，自己也得了很罕见的重病。我跑到廊坊去找了两天才找见他。”刘东想到小虎那时气息奄奄的样子，又感谢运气让他及时找到他。
“那个孩子很坚强，很聪明，现在已经好多了。”刘东说。
“没出事就好。”冯小小看出刘东有倾诉的欲望，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刘东的手上。
“这首歌就是对应他们的。最早我只有两个粉丝，还有一个是个女孩，她也去医院看小虎，双腿都瘫痪了，依然开朗爱笑。”
想起自己当时心想的是“如果遇见她，能帮她就帮”，刘东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所以才叫《挥着翅膀的女孩》吗！”冯小小问。
“嗯。”刘东估计系统就是这个意思，没有双腿，心有翅膀照样能飞翔。
脱离彼此的事业，聊一些心事和想法，或者生活趣事，心会更靠近些，正如上海的那个夜晚。
刘东又说起自己的果树，说起有个老园丁一样的朋友，还说起那个总是惦记着和她抢歌的昆昆。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气氛也回归正确的方向。两个人依偎着窃窃私语，不时也有欢笑声。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一份真正的礼物，然后我就走。”刘东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冯小小心中十分不舍，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两天的失误。这会儿刚刚培养起来情绪，但时间已经快走到尽头。
她很想说让对方不要走，但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口。如果让她在这两天的收获，与安静的陪伴刘东之间选择，她会犹豫吗？
系上她那个小小的围裙，模样很逗。不到十分钟，刘东端着一盘蛋炒饭放到桌子上。
拉开椅子，作出恭请的手势。
“请寿星享用我的礼物，用心做的蛋炒饭，我只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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