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霎时脸一红，瞪大眼睛看着他。
周暮言也知道她害羞了，捏了捏她的手，笑得一脸春风。
“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现在赶紧吃点东西。”
昨天带回来的点心没吃，现在还放在桌子上。
秘密突然被发现，他有些无措，但又很快镇定下来，想着先把信件给解释一下，结果说着说着……只怪当时的气氛太好。
脑海又浮想起他们极致纠缠的片段，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喉结也跟着动了动。
他偏过头去，望着精致的点心，然后才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的筷子塞到她手里。
“这是一早老宅那边送来的，我做的还不是很好，所以先吃着老宅阿姨做的。”
程暖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心情顿时大好。
“嗯，那我等你的点心啊。”
说完，他就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晶莹透亮的虾饺，吃了起来。
她确实很饿，当时哭着说饿要吃东西，结果他硬是让她再等等，等彻底结束后自己累得都不想动，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极致的累和饿之间，她选择了睡觉。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周暮言也不打扰她，回到厨房盛了碗青菜粥出来，端到她面前。
程暖看着冒着滚滚热气的粥，抿了下唇，拿起放在一旁的勺子，挨着碗边刮了一小圈，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好几下，才慢慢放入口中。
软糯的大米，带着青菜与胡萝卜的香甜，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你居然还会熬粥呀？”
周暮言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程暖瞥了她一眼，又舀了一小勺吹了吹，放进嘴里。
周暮言看着她吃得像只松鼠，十分可爱。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鼓鼓的脸蛋，惹来她的“怒目圆瞪”。只是她不知道，潋滟的眸光让她此时的样子，更让他心里像是被挠了一下。
然后他快速俯身凑过去，轻轻地在她的嘴角啄了下，舌尖微微碰到她的软唇，依旧如昨晚那般美好。
未等她炸毛，周暮言就迅速离开，看着她，笑得格外缱绻。
“本来还想问你好不好吃，看来味道还不错。”
程暖：“……”
美美的包吃了一顿后，程暖才慢慢地想起很多事情来。
她看着正在厨房收拾的周暮言，垃圾桶里扔了好些菜叶子，以及小半根胡萝卜。
她抿起唇无声地笑了下，她没告诉他，她是看到垃圾桶才知道粥是他熬得。
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想又情理之中。
无论是他还是周暮妤，他们给她的印象都是极其优秀的。
无论是工作上、待人接物，就连家务方面，也能秒杀一大群人。
自己之所以有不错的厨艺，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技能。
而他，程暖又瞥了眼皮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胡萝卜，大概也是刚学做饭，味道还这么好，确实是需要天赋的。
周暮言收拾好碗具，用干净的软帕擦了擦手，然后转身，就看到她笑眯眯的盯着垃圾桶。
他轻咳了一声，“到沙发上坐着去。”
程暖见他耳尖又有些泛红起来，她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走上前，伸手环抱住她的腰身，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好啊……”
声音很低，但周暮言却听见了。
他眼角的笑意轻拢，随着弯起的唇角一起荡漾开来。
声音低沉地撩人，每个字都听得人尾椎骨发麻。
“还不够。”
他缓缓收拢揽住她的小臂，动作很轻很轻，声线低了下来，漆黑潋滟的眸眼如钩子一般，“要对你的好，还远远不够……”
—
两人来到阳台，看着他熟练地拿着一个小水壶在给各种花草浇水，程暖才想起怎么今天的他没去上班。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
而后又想起昨天他说回S城，但也没说具体时间。
她有些纠结地皱了下眉头。
今天约了田橙她们，这件事还没跟他说。
她看着他浇完一株又一株，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呀？”
周暮言拿着水壶的手一顿，侧头看着坐在摇椅上的程暖，神色似笑非笑地反问：“不是说今天带你回S城？”
程暖“哦”了一声，抿起嘴，眼睛瞟向别处，声音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昨天室友有事没聚成，改成今天晚上了。”
闻言，周暮言又深深看了眼她，“嗯”了一声，转身继续给一大叶子树扫水。
程暖坐正身子，看着他手里的动作，不明他的意思。
“……嗯……是什么意思？”
周暮言想了下，放下手里的水壶，起身走到她身旁，对她伸出一只手。
程暖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她微微仰头，对上周暮言那双盛满笑意的勾人眼眸，她顿了几秒，还是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接着，周暮言一个用力，轻轻将她拉了起来，随后一个转身，原本面对着的两人变成周暮言身后搂着他，自己坐在在摇椅上，程暖坐在他大腿上。
这姿势……又想到昨晚书房里的那场景。
她挪了挪屁股，想要起身，“我去搬张凳子来……”
周暮言却按着他不动，“改天再让人送一张摇椅过来。这次就这么将就着吧。”说完，另一只手也揽了过来，身子微微后仰，带着她也一并后仰下去，落在他的胸膛上。
程暖微僵着身子。
他也没在意，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既然你的目的没完成，那就再逗留一下也不是不可。我的时间，随你。”
胸膛传来的声音，有些闷闷地，程暖逐渐放松下来，伸出手，顺着他胸前衣服的那个标志，来来回回地画着圈圈。
周暮言抓住她的手，“别动，休息一会儿。”
然后闭着眼睛，似乎真的是在休息。
程暖微微微微仰头，看着日光透过绿植洒落在两人身上的光点，她突然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周暮言……”
程暖声音低低软软的，听得周暮言闭着的眼睛颤动了一下。
“嗯？”声音一样很轻。
“……不如，今天按计划去趟老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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