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里的扇叶呼呼的转动着，她说话很轻很缓，周暮言时不时问一两句，声音淡淡的，很平和。
他说，“以后少见祝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去外拍也不准，真有必要跟我说，我跟你们一起。”
程暖“咯咯”地笑了起来，看着他道，“多久远的事了，自从四月份那次活动，我们就没见过。”虽然，他还是偶尔会发来一两句问候，但都是君子之交，并不值得多说。
周暮言把玩着她的头发，语气是不可置疑，“他对你有意。”
说着紧了紧小臂，似乎担心下一秒她就会溜走一般，“所以，没必要时，不要见他。”
闻言，程暖偏头娇笑着问他，“你吃醋了？”
“嗯……醋了。”然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等程暖疑惑，她就感觉到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没多久，身子被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面，他的侧脸在橙黄色的灯光中有一种勾人心魂的迷惑感，她看着他，像是穿过很多年前那样，看着那个青涩的少年，慢慢地长成如今的他。
几去经年，幸好，她还是重新找回来了。
她弯唇笑了起来，眸光倒映出他的模样，浅浅的，淡淡的。
周暮言弯下腰，呼吸暖暖地扫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程暖顿时瞪大双眸，望着她惊呼出声：“你……”
然后，声音就被他吞了进去。
薄唇覆在她的嘴角，来回吮吸，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与她互相纠缠。
程暖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却又无力挣脱，承受着他的进攻。
"别怕。"他的吻落到她的脖颈上，然后是锁骨，一路往下，低沉的嗓音在这暧昧的氛围里更添了几分性感的味道。
她听话地点点头，不再动弹。
此时的她，无法做任何思考，浆糊般的大脑里，不断地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句：
“暖暖，我看到柜子里，你买的那些衣服。”
周暮言的大掌在她身体上游走，带着一丝陌生而熟悉的热度，所过之处皆带起阵阵电流，直击灵魂深处。
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
良久，她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暮言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一路向下，滑过她的腰腹，最后停留在大腿根处。
她感受着那只手掌带来的触电感觉，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她咬牙忍耐着，不敢乱动。
"乖，放松......"周暮言轻轻地吻她，吻得极其温柔，像是在抚慰她。
但她能感觉到，他并非抚慰，而是在撩拨。
致命地撩拨。
她想推开他，却又想靠近他。
身体里不停涌出强烈的渴求，像是有一股力量驱使着她去迎合他。
她买那衣服时，就已做好准备，可真临到当头，心下又是恐惧。
她不想矫情，毕竟她确实馋他的身子，也享受过他曾带给她的欢愉。
想通之后，她慢慢放松身子，伸出手臂攀附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还往前凑近了一些。
“周暮言。”
“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望向她。
眼眸深沉，嗓音沙哑。
“你知不知道，我爱恋你，已经有九年了。”
说完，程暖亲了亲他的肩膀，又凑上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如果最初的相见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好感，那么等她初中那年，操场上的那一眼，就如一颗种子落在她心上。
生根、发芽，长大。
不是花，不是蔓藤，是一棵树。
不知不觉过了近十载，在那旧年华里，他已经长成一棵挺拔的树木。
“嗯!”深眸浅笑，肆意的动作又继续起来。
“我也是。”
之后不再言语，他用行动告诉她。
他有多爱她。
爱她时时刻刻，爱她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让她身上每一处都烙上他的印记。
可他却极其温柔，克制着那股冲动。
慢慢展开。
他想，夜才开始。
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让她感受他对她的极致。
让她着迷于他的动作，与他一起沦陷，一起共赴云端。
看着躺在他怀中的程暖，周暮言目光缱绻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她睡得正熟，睫毛轻轻地颤着，鼻翼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真的是累坏了。
拿起手机，左右执起她的手指，十指紧扣。
看着照片里一大一小的两只手，手指上的铃兰花枝相交缠绕。
他的眼睛漆黑而深情，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眸眼，给长长的睫毛覆上一层金黄的光华。
手臂收拢了一些，将她揽进怀中，让她更贴着自己的胸膛。
感受到她的存在，他才感觉到踏实。
—
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的周暮言已不在。
眼前只有刺眼的一道光，撞开窗帘缝隙，洒落在床沿。
天已大亮。
她才从迷糊中回过神来。顿时感觉脸颊发烫。
她怎么就那么不矜持了呢？
昨晚的自己，变得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那热情的回应，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她的回应，让原本温柔以待的周暮言变得疯狂起来。
动作狂野、激烈，眼里尽是撒不完的欲火，折腾了她一遍又一遍，誓要把她吃掉一般。
最后，她整个人都软倒在床，任由他予取予求。
程暖压下躁乱的神绪，动了动身子，不由地皱起眉头。
果然，极度不适的身子让她再次狠狠地骂了他一句，“流氓！”
起来洗漱。
走到客厅才发现周暮言在厨房笨拙地忙碌着。桌子上已经摆放着几份点心。
点心的样式，有些像苏姨曾给她带的，是老宅阿姨做的点心。
周暮言见到程暖，连忙停下动作，走到她旁边。
轻轻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餐桌前，让她坐在放置了软垫的椅子上。
然后把点心移到她跟前，弯腰与她平视，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怎么都掩藏不住。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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