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市场出现奇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皮总忽然发问。“我感觉，酷意集用一张黑色的天幕罩住了所有人。不让他们看到事实的真相。咱们就站在一边看着却无能为力。”
说完，皮总黯然离开肖空一行人。
肖空、王虎、徐希瑶和乌瑾都沉默了。
皮总的话虽然不长，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肖空的心头。
肖空有些惭愧。
为客户发声，帮客户做营销宣传本来应该是自己最重要的职责，现在眼看着酷意集只手遮天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
“肖哥，咱们确实应该再做些什么。”说话的是范旭东，“别的不说，希瑶提出了那么好的首映创意，咱们这么多人跑前跑后地准备了那么久，如果就这么被掩盖了，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啊！”
几人的目光都盯着肖空。
虽然没有人再说话，肖空却能感受到他们的期许。
思考良久，肖空抬起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动用最后一招，也是最笨的一招了。”
转天，五湖市的各大商业中心、娱乐场所、写字楼下出现了一群打扮成魔法师模样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印刷好的传单，见到有人经过就往人手里塞一张。
有好奇的人接过传单，只见上面言辞恳切地写道：“我们是来自东方的一群创意人。我们想成为东西方文化的桥梁。请支持我们——龙之魔法师。”
这段话的下面还有两个二维码，一个链接到视频社交网站上全程录制的龙之魔法师的首映礼，另一个则链接到环球影视节的官方留言板。
这一天恰逢临近圣诞的周末，正是五湖市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
寒风中，肖空和王虎已经在五湖市的顶级商场，春天百货的门口发了一整天的宣传单，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
“肖哥，这么干能行么？”王虎有些怀疑，“这能有多大效果？送达的人群太少了。”
“既然酷意集封杀了所有的媒体出口，我们就给它来个水银泄地，无孔不入。”肖空喝了一口热咖啡，两眼望着华灯初上的五湖市道。
肖空的身边走过的路人都衣着华贵，行色匆匆。毕竟能够来春天百货购物的都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人。
此时的春天百货正在为迎接圣诞而促销，楼里灯火通明，人流涌动。
“咱们团队一共也就有限的那么几个人。能对整个活动产生多大影响？”王虎始终不能理解。
“呦呦呦，这不是国内营销行业的风云人物肖空肖总吗？”
肖空和王虎正一边喝咖啡暖身子一边聊着，从春天百货的门口走出二人，正是刚刚购物血拼完毕的于莉，后面撒钦拎着大包小包紧紧跟随。
“于总好！”出于礼貌，肖空打招呼道。
“肖总这是？”于莉看肖空穿着魔法师的打扮，不明就里，“我们给龙之魔法师做些宣传。”肖空实话实说。
“我说呢！临近圣诞，要打工挣钱也应该是圣诞老人的服饰啊。”于莉嘲讽道。“不过你们现在这种宣传方式，没用啦。整个五湖市有上千万的人口，你们怎么可能宣传得过来呢？怎么可能和那些最有影响力、发行量、浏览量过亿的报纸、网站相比呢？”
不等肖空回话，于莉又转头对撒钦说道：“撒钦，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国内营销行业风云人物——肖空肖总。将来你的业务拓展到中国，没准儿还得和他们竞争呢！”
撒钦原本看于莉主动和肖空打招呼，一开始不知道肖空的身份，待听了于莉的介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肖总，传播和营销不是这个做法啦！低效！要不要我给你们上一课，如何利用媒体扩大传播效果？”撒钦调侃地说。
一听到“撒钦”这个名字，肖空马上想起杨重和于观的报告里提到普拉萨德和他的勾结，立刻警觉起来。
二人嚣张的样子激起了旁边王虎的怒火。
“要不是你们……”
王虎刚说了半句，就被肖空拉住了。
“怎么样？”撒钦忙躲在于莉身后嘲讽道，“你来打我啊？像你们这样的low货，只配在街头发小广告宣传。实话告诉你，就是我的系统一夜之间让你们的负面报道遍布所有媒体！我看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能翻出我的手心！”
这时候，百货公司已经接近关门时间，越来越多购物者走出大门，正好看到两个中国男人和一个中国女人加一个印度男人对质的一幕。
肖空和王虎对视一眼，刹那间明白了撒钦说这话的意思。
“我把话放在这里：”撒钦不依不饶地说，“只要有我在，你们别说是营销，就算是把你们挨个弄死，五湖市这一亩三分地都不会有什么响动！”
“好！”本来不想惹事的肖空也不得不开口，“那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声！”
“肖哥，跟他们还废什么话！”王虎呛声道，“你松手，看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拳头上赢不算本事。”肖空沉声道，“咱们得在业务上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说着把王虎拉开。
“有本事就来啊！我接着。”撒钦满不在乎地说。
于莉怕撒钦言多有失，也拉住他的衣袖离开。
肖空一行人连着发了一周的传单。
“肖哥，终于见到效果了。”
周日的早晨，王虎一大早就来敲肖空的房门。
肖空打开门，只见王虎手里托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你看，视频的播放量几乎是呈现每天翻倍地往上涨。”
肖空看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表示视频播放量的折线以一种非常陡峭的坡度急剧升高。
在播放量的折线旁边则是一根略微平缓的折线。
“这根折线又是什么？”肖空问道。
“这根是更重要的曲线，留言数量。”王虎解释道，“越来越多的观众在看过视频之后去环球影视节的留言板上发表自己的意见。所以留言的数量增长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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