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自己尽心竭力地做好了这个任务，露茜郭在古德里安面前会有面子，其中的功劳和眼前的穆总完全没有关系。
所以穆雄会提醒自己要把资源用在“合适”的地方，如果用给了露茜郭，自己的绩效将来可是要穆雄来评价。
想到这里，庞元士想对露茜郭用一个“拖”字诀。希望露茜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两天就忘了。
庞元士一边想，一边用小勺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杯子里浓浓的咖啡慢慢地旋转着。
庞元士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尽心去做这件事，最后出了成果，会不会就能攀上露茜甚至古德里安这根“高枝”了呢？
这可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老板，”庞元士想探探穆雄的口风，“露茜那边追得又紧，需要给一个方案。那您看……”
“你既然是我的人，肯定不能让你为难。”穆雄倒是痛快，掏出笔在餐巾纸上刷刷点点写了几行字递给肖空。“这几个人和网站，你去联系一下。”
“这都是干嘛的网站？”庞元士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穆雄道，“你现在就回办公室吧，咱俩不方便一起回去，别让人怀疑。”
回办公室的路上，庞元士用手机打开了穆雄给的几个网站，原来无一例外都是盗版电影网站，靠的就是在网站和电影中间强行插入广告，甚至有些插入的是赌博网站和黄色网站。看得庞元士心惊肉跳。
虽然庞元士平时也会去一些盗版的网站，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直接和这些网站的运营者打交道。而且，庞元士不知道为什么穆雄会和这些网站的站长有联系。
但现在，庞元士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他需要的是一份能够应付露茜郭的方案。
回到座位上，庞元士仔细研究了这些网站，有了大致了解之后又打着华彩影业的名头给这些网站的站长打了一圈电话。
站长们听说是华彩影业的人，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相反却好像一切都是常规操作的套路一样，在听完庞元士说想要“上”向阳而生之后，只是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然后给了一个价格。
没有任何废话。
终于，庞元士在中午之前联系了十家网站，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发给露茜才敢去吃饭。
庞元士刚刚买完饭在大厦地下的食堂坐下，旁边就“叭”一声也摆了一个餐盘。庞元士抬头一看，正是穆雄。
“穆总，您这平时都是去外面餐馆吃，怎么今天有兴致在食堂吃？”庞元士看着穆雄的脸色问道。
“你和那些网站联系了么？”穆雄并没有回答庞元士的问题。
“联系了，方案都做好发给露茜抄送给您了。”庞元士赶紧正色回答。
“噢，小伙子，好好干，没你的亏吃。”穆雄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然后就埋头吃饭。
直到最后吃完饭，起身离去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五个点。”
“五个点？什么五个点？”庞元士倒糊涂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方案的事，庞元士吃完饭马上回到座位。
路过露茜办公室的时候，庞元士向里看了一眼。露茜还在电脑前奋战，仿佛未曾离开过。
回到座位，果然露茜的回复邮件已经在等着他了。
庞元士打开邮件，发现露茜不仅批准了他的方案，还在上报的预算之外增加了一百万作为“特别”费用。庞元士明白，这一百万就是专门用来“招待”那些站长的费用。
俗话说钱是男人的胆。拿了露茜的批复，庞元士马上行动起来。
“肖总，电影的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三个亿！”华主任兴奋地向肖空报喜。
“收入怎么样了？”肖空不关心播放量，他关心的是产生多少收入。
“点播加上贴片广告，应该已经有两亿多了！”华主任汇报道。
“两亿多，那距离当初设定的目标还有一些距离啊。”肖空心里想，不知道后面几天播放量能冲到什么位置。
“不过，最近的十二个小时，播放数据增长的速度有些减缓，没有原来那么快了。”华主任道。
“这个应该是正常现象吧？”肖空推测道，“再观察观察。”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华主任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声音里透着恐慌。
“肖总，不好了，盗版出来了！”
“盗版？什么情况？”肖空问。
“刚才我一个朋友给我发过来一个链接，说是些好东西，让我看看。我还以为是什么搞笑的视频，就没放在心上。等我有空的时候再点开，发现是向阳而生的盗版！
我再用搜索引擎一搜，发现不止一个盗版在线播放网站，差不多有十家网站几乎同时上线了向阳而生这部片子。除了在线播放网站以外，一些下载网站也出现了这部片子的种子。这下子可完了！难怪正版的播放量不行，都被分流去了这些盗版站。”
“难道以前其他片子没有被盗版过么？”肖空问华主任。
“也不是没有被盗版过。”华主任讲道，“但以前的片子都是先在院线播放大约一到两周之后下线，下线之后几个月不等才在网络平台播出。一般是在网络平台播出之后一两周才会出现盗版。但这个时候片子的商业价值已经不大，所以被盗也就算了。
咱们这个向阳而生，刚刚上映就转到了网络平台，等于是新鲜的当红炸子鸡就给盗版商送去了。”
“能不能举报他们？”肖空又问。
“没用的。”华主任道，“这些网站虽然用的都是中文，但域名注册和服务器都在国外，想要查他们得通过律师，一层层地和国外的服务器托管商打交道，非常费时间。往往等拿到许可都已经半年以后了。所以现在基本上拿这些人没办法。”
华主任显然是深谙此道。
“既然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在能控制、能解决的问题上多下下功夫吧。密切监视几个在线播放网站的数据情况。”肖空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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