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肖空经过几次刷新，总算是进入播放状态。数据显示一起收看的有三十万人。
肖空粗略计算了一下，一晚上的播放量可以达到至少百万级别，再乘以三家网站，一晚上的总播放量最多可以接近五百万级别。
“肖总，和你预计的一样，开始有广告公司打电话给视频网站要求做贴片广告了。”华主任给肖空发来消息。“他们一看一晚上就能达到百万级别的播放量，立刻就好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
“执行广告标价的1折。”肖空回道。
“一拆？！肖总，你没打错字吧？”华主任不相信这个价格，直接一个电话打给肖空。
“没错啊，就是要一折，给那些有商业敏感的厂商一些甜头。”肖空稳稳地说。
“哦……好吧。”华主任有些不甘心。
“今天是上映的第一天，所有联系你的厂商都执行一折价。明天是第二天，执行两折价，第三天三折，一直到第十天开始执行原价。”肖空规定道。
“这个政策好！”华主任又兴奋起来。“投的时间越早，对那些厂商来说越便宜，他们肯定会长期投放。”
“而且，越早投广告，其他广告还少，他们可以选择更好的位置，没有竞争对手。”肖空补充道。
票房收入加贴片广告，也许从单个观众挣到的钱比从影院挣到的钱少得多，但架不住观众数量以及传播速度比影院要快得多。
这就是薄利多销的道理。
只要通过网络来看电影的人足够多，总收入肯定会和线下的影院一决高下。肖空对这个想法很有信心。
虽然是被藏在暗处的小人逼的，肖空正好也尝试一下想了很久的一条路。
“新的职位感觉如何？”古德里安在电话里问露茜。
“和原来相比变化很大。”露茜一边想一边说，“原来只需要听老板你的指令去做事情。好像是一条胳膊，只需要听大脑的就可以了。现在……好像我自己成了大脑，要思考的东西变多了。”
“哈哈，那就对了！”古德里安在电话里笑，“和天纵的竞争有什么进展？”
“我们利用买空首映前两天主要影院票房的办法，阻挡住了第一批观众，顺势也挡住了网络上的影评。后面再想去看的观众自然心生疑惑，也就取消了订票。”露茜的话中带着几分得意。
“天纵的反击了吗？”
“这一招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媒体报道向阳而生已经决定提前结束院线上映了——上映才一天就提前下线，也算是创造了一个历史吧！”露茜道。
“下线了？”古德里安不但没有和露茜一起高兴，反而有些紧张。“在院线上映的时候，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还比较好对付。他们下了院线……是不是要转网上放映了？”
“老板，你猜对了！我们已经成功地把他们从院线逼到了线上。”露茜兴奋地说。“我们测算过，从电影院里一名观众身上挣的钱，在线上放映要差不多30个观众才能挣回来。所以……我完全不担心他们能通过网上放映就把钱挣回来。这部片子他们铁定要赔本的。”
“网络平台如果挣不回来成本，那就要再想想他们还有什么可能的渠道，别被钻了空子。”古德里安嘱咐露茜道，“之前在宣发的时候，华彩以为占住了最主流的网站就能掌控全局，结果没想到被天纵利用校园网和学生团体给破了防。”
“安啦，这次不一样了。除了影院院线和线上播放，我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挣钱的途径。”露茜倒是很有信心。“等卓越投资这次亏到血本无归，才知道ABB的厉害。到那个时候我再派人去收购天纵，估值泡沫可以小很多，捡一个大大的便宜。说不定可以连卓越投资一起收购了，变成ABB旗下的一个专门投资影视的公司呢。”
“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我可不希望把这事儿搞砸。毕竟投给你的钱都来自我的总裁特批专项资金，全亏光了到时候会很难看。”古德里安担心地说。
“我会小心的，让这笔钱花得值。”露茜安慰古德里安。
在肖空的授意之下，华主任开始安排影片的贴片广告。
肖空第一遍看网络放映的时候还一个广告都没有。等到第二遍、第三遍看的时候广告的数量就明显变多了。
肖空坚持看到第三遍，发现放映时长已经从原来的110分钟增加到了120分钟——多出来的10分钟都是各种广告。
但基于本身的故事情节，男女主的真挚情感，观众们看得依然如醉如痴，丝毫不觉得其中的广告破坏了影片的完整性。
第三遍看完的间隙，肖空打开了豆荚网，翻看向阳而生的影评文章。
谢天谢地，终于不是0评论了。
“向阳而生，果然没有看错你！”
“太不容易了，一波三折的电影——向阳而生”
“我作为一名学生党，看过原着之后就非常期待它能够影视化。从一开始传出消息要改编成电影，到后来的开拍，再到宣发和上映的一波三折，可以说我关注了从小说到电影的全过程。今天终于看到了公映，还是从影院追到了网上。
看完电影，我感动得落泪了，这是少有的改编没有胡编，给原着抹黑的电影。谢谢导演，谢谢男女主的认真演绎，谢谢！”
“不负众望，完美上映！”
“男主好帅，女主好美！粉了粉了！”
“那时候的爱情，令人唏嘘！”
……
肖空一条一条地浏览着观众的评论，忽然，一条评论闪现眼前：
“关于电影，我同意上面各位大神的意见。但关于上映我有一个问题：既然电影本身很好看，为什么之前在院线上映的时候会一条影评都没有呢？
按照惯例，电影都会先在院线上映一至两周下线之后一段时间才在网上播出。向阳而生只在院线放了一天就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提前在结束院线放映。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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