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现在时间紧迫，应对比搞清楚是谁在搞事情更紧急。”
“对，这也是我正在思考的问题。”肖空道，“我有一个想法，正好想和您还有华主任讨论一下。”
新的一天开始了。
“影史最大烂片——向阳而生！”
“向阳而生：你的底气呢？”
“烂出新高度——全靠炒作获取关注度的向阳而生！”
“可惜了，我的票钱：向阳而生不值这个票价。”
“本站记者曾试图采访制片方的华主任，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经过多次拨打后，电话转移到了语音信箱。”
铺天盖地的影评好似雨后墙根的狗尿苔，又从各大网站生长起来。
向阳而生的制片方沉默。
整整一天，露茜的心情大好，走路都有些发飘，直想唱歌。在自己的领导之下，显然已经打乱了天纵的阵脚。现在只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说一句话。
照这个趋势下去，不用多，最多三天过去，向阳而生这部电影必定扑街。
她仿佛已经看到肖空在自己办公桌上放声大哭，后悔没有加入ABB了。
“我们还有必要在各地坚守吗？”公司群里，范旭东率先发问。
“是啊是啊，反正也没有排片，要不要我们提前回公司，一起商量下怎么办？”其他也有员工应和。
“你们……不想在家多休息几天，好好陪陪父母么？”乌瑾写道。
“公司平时对我们这么好，现在公司遇到困难，我们怎么能不管？当然要和公司共进退！”范旭东第一个说道。
“不管了，我明天就开拔！”
“对！”
“对！”
一呼百应之下，派出去的小伙子们竟然都要回帝都与公司共渡难关。
这让肖空的心里暖暖的。当年在宣美的时候，如果有这样融洽的上下级关系，自己又何至于“被辞职”呢？
“各位同事不用慌，先踏实在家好好休息，多陪陪父母和家人。公司的新策略正在实施，如果需要各位提前回来我会尽早通知到各位。谢谢！”肖空安慰道。
十月二日一早，一条爆炸性新闻出现在各大媒体。
“爆炸新闻：向阳而生放弃院线！”
“顶不住了？向阳而生下线！”
“仅一天！向阳而生或成影史上最短上线影片！”
这个消息一出来，立刻引爆全网。
“向阳而生这是什么策略？最赚钱的影院放映不要了么？”
“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猜不透，完全猜不透。”
网络论坛、新闻留言，大量观众留言表示不解。
露茜郭看到这条消息不禁喜上眉梢。
“老板，你果然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现在已经看向阳而生退出院线放映的公开通知了。”露茜第一件事自然是拍老板的马屁。
“呵呵，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这都是常规操作。肖空的反应也是常规反应而已。”古德里安道，“可见他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也许我们当时给他开的十个亿估值是有些高了。”
露茜郭不禁有些得意。毕竟当时古德里安把自己派到中国的时候，两人就肖空和天纵到底值多少钱，曾经有些争执。
“郭总，这回卓越影业巨亏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穆雄发来消息。
“穆总，我今早联系媒体撰写的负面文章是不是也起到一定作用啊？”庞元士又在丑表功。
“庞经理，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你的媒体关系有些用处，不然就是一些只会发新闻通稿的SB！”穆雄道。
你说媒体是SB？庞元士看着穆雄的消息，愣住了。他没想到平时对媒体彬彬有礼的穆雄，背后居然对媒体是这个看法。
下午，又一条新闻出现在人们眼前。
“敲定：向阳而生即日起转线上，各大视频网站今晚8点上映！”
“肖哥，这么快就转视频网站播放，会不会太快了？这得损失多少票房啊？”范旭东在群里说道。
“在实体电影院上映，一张票要好几十块钱，甚至好点的放映厅要上百块钱，视频网站播放一次才几毛钱，几分钱，甚至有些包月的用户都可以免费观看。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线上放多少次才能够线下放一场啊？”王虎算起了经济账。
“大家尽可以放心，我已经测算过，放弃院线我们也能达成目标。”肖空安慰大家。
“真的吗？”有人还在质疑。
“肖总什么时候骗过咱们？”范旭东第一个跳出来维护肖空的形象。
“晚上8点，各位请打开那三家视频网站，和你的家人们一起收看新片向阳而生吧！”
“郭总，穆总，刚刚得到消息，早上宣布撤出院线的向阳而生，决定今天晚上8点开始线上播出。
“啥玩意？”穆雄第一个反应过来。“线上播出？那能收回成本么？这也太搞笑了吧。”
露茜看到消息皱了皱眉毛。这肖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撤院线保线上？谁家的影院播放不是为了挣几个小钱而已，哪有影院播放为主的事？
肖空的脑子，如果不是天才就是一等一的蠢蛋。
终于到了晚上，范旭东顺手在地址栏里输入了视频网站小艺的地址。这是他经常来看动画片、短视频的网站。
没想到输入地址之后，一个圆圈转啊转地就是显示不出网页内容。
“这是什么情况？”
“对不起，网站服务器负载已经达到最大，请联系网站管理员提升网络容量。”浏览器又转了一分钟，终于弹出一个窗口。
“我靠！”范旭东自从开始用小艺，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只好不停地刷新。
“你们都在哪个网站看上映？”范旭东在公司群和同学群里问道。
“我在小鹅，暂时连不上。”
“我在小酷，暂时连不上。”
…………
“我在魔都，用手机5G上网比较快。流量消耗也大。”这是徐希瑶的回话。还附了一张截图，显示已经有十万人在同时观看这部片子。“想想和十万人一起看一部电影，还挺激动的。哪儿去找那么大容量的场地啊。感谢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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