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正听着卓正熙讲述过去的叶秋颜，遇到这两个字眼睛都冒光了，她好奇道，“你是怎么跟我表白的？”
卓正熙不自然的笑了下，“没什么特别的……其实很仓促。”
那时候他担心她喝醉，就跟了上去，果然看见她没走出多远，就撑着墙吐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喝到吐，又心疼又气愤。
他立刻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没好气的说，“你就这么缺钱？”
他当然知道她缺钱，可就是看不得她为了钱这么折磨自己，明明他可以帮她的。
吐过的人眯了眯眼，晕乎乎的问，“你谁啊？”
他咬牙忍着冲动，已经喝到不认人的程度了吗，“卓正熙。”
她踉跄的靠着墙，“卓...正...熙...你在这干什么？”
他没说话，而是把人架起来，扶到马路边坐下，又给她喂了几口清水。
也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所以她没反感他的靠近。
她已经很久没有靠他这么近了。
卓正熙心里有一点开心，语气软下来问，“好点了吗？”
叶秋颜缓了缓，看着他的脸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是你啊...你叫卓正熙？”
一句话几乎把他气死，她竟然敢忘了他的名字！
既然不愿记得，又何必去问，难道就是为了让他帮忙扔个垃圾！
他黑着脸，表情不悦，“你缺多少钱？我帮你解决，以后别再卖酒了。”
卓正熙几乎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帮助的，但叶秋颜的回答让他瞬间窒息。
“嗯？”她眼神迷离的打量了他一眼，轻笑了下，“怎么？你想包养我啊？”
...卓正熙脸颊唰的一下变红，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他开这种玩笑。
她没等他的回答，忽然笑着说，“那你来的太晚啦！想包养我的人都能从这排到南天门了，轮都轮不到你。”
他咬唇想辩解，但又觉得自己确实动机不纯，只好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她歪头看向他，忽的意识到什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问出口的那一刻，卓正熙心里做了极强烈的思想斗争。
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该明说，还是遮掩过去？
他犹豫过，但就害怕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毕竟她喝多的时候不常有，明天酒一醒，别说听他表白了，估计连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
基于这个，在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认了。
“对，我喜欢你。”
他没指望她能接受或是答应什么，但当她噗呲一声笑出来的时候，心还是不露痕迹的疼了下。
她说，“你没事吧你？咱俩都不熟！”
在她心里或许不熟，但在他眼里，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深刻。
叶秋颜忽的冷静起来，语气冷漠的仿佛刚刚醉酒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说，“不管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都到此为止吧。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不光不会喜欢，我连了解你的兴趣都没有，所以识相点，别缠着我。”
她说完就离开了，脚步稳得很，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卓正熙愣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擦过的温度。
他被拒绝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人表白，就被拒绝了。
而且是毫不留情的，无比轻蔑的拒绝。
那几句话看似简单，但砸在他心里的重量，是十八岁的卓正熙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
果然，没有准备好的感情，一旦曝光，只有死路一条。
回忆讲完了，卓正熙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箍得更紧。
叶秋颜略带歉意的靠着他的肩膀，“你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他点头，“岂止是难过，简直是天崩地裂。”
她笑，“那后来呢？”
他说，“后来我和朋友出去散心，也意识到即使你那样拒绝我了，但我还是没办法放手，可就在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消失了。”
她惊讶，“这么巧？”
“对，就是这么巧，所以很多年里我都觉得要么是你为了避开我远走高飞了，要么是命运不许我们在一起。”
她勾着他的手指，“抱歉啊……”
“抱歉什么？”
叶秋颜抿唇一笑，“虽然我还是想不起来那时候的事情，但听你说了这么多，有一件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
“什么事？”
她挑眉，“拼酒，二十杯……不是我的极限。”
他眼眸一紧，“你是说，你没醉？”
她点点头，“肯定没醉，但至于为什么要装醉……我不知道。”
卓正熙轻笑了下，板过她的肩膀与其正视，“你不会是为了骗我跟你表白吧？”
“我不记得……”
他压过去，“你当时也喜欢我对吧！”
“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不听，手蹿上她的腰，“不然干嘛藏我的素描！”
她笑着推他，“都说不记得啦，你复读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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