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觉得，有些礼节，在公众面前做做就行，私下里也这样，那就太繁琐了。”顾少辰解释。
苏芷染道：“但，奴才与殿下身份有别，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少的。”
顾少辰盯着她：“说了，这是命令！”
跟着说：“反正，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二人，没第三个人，有些东西，就没必要了。”
苏芷染：“……”
他说是，那便是吧。
见她站着，顾少辰：“你坐吧。”
苏芷染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见她不坐，顾少辰便在她方才坐的地方的旁边坐下，看着眼前的河流，道：“这个位置，吹吹风，看看夜景，顺便想着一些事，确实很不错。”
跟着用手拍了拍她之前坐的地方，道：“陆督主，你坐吧！”
苏芷染道：“奴才怎能与殿下坐一块？”
顾少辰道：“都说了，这是私下里，本殿下说能，那便能。”
苏芷染：“奴才心中惶恐。”
顾少辰：“惶恐什么？本殿下是什么性子，督主还瞧不出来吗？本殿下就喜欢随意一点，太过拘束，反而没有意思。”
最后，在顾少辰的“强烈要求”之下，苏芷染只好在他的身边坐下了。
见她坐下了，顾少辰才一副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像话嘛。”
苏芷染：“……”
顾少辰道：“要不是大冷天的，看到这样的河流，本殿下都想脱了鞋，在水里泡泡脚了。这里的环境，确实还不错。”
“陆督主，你可真会挑地方啊！”
“挑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话说，陆督主，我怎么感觉，你和本殿下印象中的陆督主不太一样？”
苏芷染：“如何不一样？”
顾少辰：“以前，我与督主你确实很少接触，但，我感觉中的督主，应该是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但，在现在的你的身上，本殿下却感受不到这样的气息。或者说，即使有，却也很淡。”
苏芷染有意地笑了一声，道：“说不定，是殿下自己的感觉出错了，或许，事实上的奴才从未是殿下感觉中的那样。”
顾少辰：“是吗？”
苏芷染：“是不是，那便由殿下自己判断了。”
顾少辰眯着眼睛看着她，然后道：“督主，不瞒你说，本殿下觉得……”
顿住，不说。
一副在卖关子的神色。
“觉得如何？”苏芷染问。
顾少辰缓缓地吸了口气，道：“督主想要知道？”
苏芷染：“奴才可以不知道的。”
顾少辰：“那我可要说了。”
苏芷染看着他，不说话。
顾少辰：“我感觉，你像个女子。”
苏芷染：“？？？”
感受到她的疑惑，顾少辰笑了笑，道：“陆督主，我这个人呢，就是直来直往，你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说的不对，还望海涵。”
苏芷染：“在奴才面前，殿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对与不对之说。”
顾少辰：“陆督主，别说，就本殿下的感觉，你的很多行为，看着确实很像个女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殿下觉得，督主与我想象之中的督主看着不太一样。”
苏芷染：“奴才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殿下跟奴才接触太少，才会有某些错觉。”
顾少辰：“或许吧。”
跟着说：“不过，本殿下还是觉得，督主与传闻之中的督主，有着不小的差别。”
苏芷染眼睛闪了闪，道：“难不成，殿下怀疑奴才是女子扮的？”
顾少辰忙道：“这倒没有！”
他只是觉得陆岚洪的很多行为与女子很像而已，倒没有怀疑，她是女子装扮的。
毕竟，陆岚洪在没毁容之前，是不戴面具的，很多人都见过他的样子。
只是，后来，毁容了，皇上就要求他戴面具了。
自那之后，他就一直戴着面具了。
顾少辰不觉得，有哪个女子那么厉害，能杀了陆岚洪，然后将他取代。
在他看来，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陆岚洪之强大，很多高手都杀不了他，何况一个女子？
看得出来，顾少辰只是在调侃而已，苏芷染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
一时间，他们之间，沉寂了下来。
都在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夜景。
“现在，应该已经是新年了。”
顾少辰忽然开口。
并抬头看向夜空。
苏芷染道：“奉启二十五年正月了。”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一年里死掉的。
也不知道，这一世，还会不会重蹈同样的命运。
嗯，她指的是，在“死”这方面。
不过，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很多人的命运也改变了，就比如大哥之死，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上一世，大哥并没有死，三皇子、六皇子也没死，可这一世，这个时候，他们都不在了。
“走吧，回营地。”
顾少辰起身。
苏芷染从石头上起身，跟着他一块回了营地。
一直来，顾少辰对她，都表现得“很亲近”，不过，在苏芷染看来，他是想拉拢自己，才故意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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