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那我尽力而为吧。”
康敏：“合作愉快。”
这次她主动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张扬与她握手。
没过多久，保姆把热腾腾的饺子端了上来。
两人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度过了一个“同在异乡为异客”的除夕夜。
十点多的时候，张扬起身告辞。
康敏将他送了出来。
两人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在寂静的马路上。
康敏忽然问了个问题：“你打算找什么样的人结婚。”
张扬随口道：“走一步看一步，随缘吧。”
康敏又道：“我有一个闺蜜，可以介绍给你，她各方面条件都挺优秀的，但只有一个要求。”
张扬：“什么要求？”
康敏：“她要求那个男人必须专一，不能和其他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张扬：“这么强势的女人，我可高攀不起。”
康敏：“如果她对你的仕途有帮助呢？”
张扬：“仕途永远也没有尽头，就算上了省部级又能如何，还有更高级呢，就算上了更高级又能如何，就真能青史留名？长路漫漫，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康敏：“看来你还是保留了一些书生气，没成为一个完全的政治动物。”
张扬：“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康敏：“我只是描述客观事实，至于是夸还是贬，看你自己怎么理解。”
张扬：“那我就当是夸我了。”
“随便。”
“能否透露一下，你那边有多少钱？”
“十个亿。”
“这么多？”
“所以我得十分慎重，万一赔了钱，我可承担不起后果。”
“你自己也是学国际金融的，还在高盛工作，有什么计划？”
“我原本看好明年的国内股市，但看了你的演讲报告，心里又没底了。而且我还了解到，你让苏梅买美股纳斯达克的股票，你真的认为美股要触底反弹了？”
“我让她偷偷地买，她怎么搞得人尽皆知了。”
“她的动作是很隐秘，但我既然盯上了她，自然有办法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你不会是想暗示我，你对我的一举一动也了如指掌吧？”
“其实不仅是我，别人也可以做到，就看想不想了。”
“你这么说，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高处不胜寒。别人都在股市上亏钱，就你在股市上赚钱，自然不可能独善其身。我还可以告诉你，照片上那个男人，就是别人派去故意接近苏梅的，目的是从她嘴里挖到第一手的投资意向。”
张扬若有所悟：“所以那边对她使美男计，这边对我使美人计？”
“去你的！”
康敏瞪了他一眼，“你少自作多情了，谁对你使美人计了？”
“也是！”
张扬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也是，只有美人才能使用美人计。”
康敏气恼不过，弯下腰去，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正要往他的脸上砸去。
张扬忽然失声叫道：“郑书记，您怎么出来了？”
康敏回头去看，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张扬趁机扯开她的衣领，塞进去了一把雪。
那种冰冷彻骨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开来，令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情知上了当，立即抓住那只塞进衣领的手，使出了一记背摔。
“砰！”
张扬高大沉重的身躯，重重摔在了雪地上。
康敏不依不饶，捧起一大把积雪，糊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双手死死按住，并厉声问道：
“你服不服？”
张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康敏以为把他摔晕了，急忙扒拉掉他脸上的雪，然后用拇指猛掐他的人中。
张扬忽然将她扑倒，然后把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
康敏面朝下趴着，背上压着一个成年男子，无论四肢如何用力，也无法挣扎起来。
“你服不服？”
这下轮到张扬问了。
康敏一声不吭，只是憋足了劲，使力地挣扎着。
但很快地，她就手脚发软，浑身没力气了。
“服不服？”
张扬继续问。
康敏仍旧倔强地不吭声。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寒风凛冽，雪地冰冷，但谁也不肯先让步。
张扬现在是骑虎难下，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把她冻感冒了，也没法向郑书记交差。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张爱玲不是有句名言吗，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
于是低下头去，在康敏的耳垂上舔了一下。
康敏浑身颤抖，咬着牙说：“混蛋，你放开我！”
“你说服了我就放开你。”
“你休想！”
张扬见她依然嘴硬，干脆一口含着了她的耳垂，轻轻地吮吸着。
康敏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浑身燥热难当，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于是羞愤交加道：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你也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没惹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苏梅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你派去的。”
“不是我。”
“那是谁？”
“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他要真那么厉害，又何必去打苏梅的主意？”
“因为他觉得你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想砍掉你的左膀右臂。”
“我威胁他什么了？”
“他想做国内私募基金的一哥，但你的出现，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
“我就想赚点钱花，没想做什么私募一哥。”
“你怎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你挡了别人的道，别人就要把你给搬掉。”
“那你和我合作，岂不是也得罪了他？”
“我们从爷爷那辈，到父亲那辈，再到我们这辈，就一直是竞争对手，所以我不在乎得罪他，他想打倒我，我也想打倒他，他要对付你，我就要拉拢你。”
“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我如果没诚意的话，你今天晚上吃不上那碗饺子。”
张扬细细一想，省委书记让自己在他家里吃年夜饭，还单独留下两人，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于是说道：“我可以放开你，但你得保证起来后不报复我。”
康敏冷笑：“你连我的报复都怕，将来又怎么顶得住他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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