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大圈，啥也没捞到，整个一白玩。
四驴子琢磨了一下，问赵母：“大姐，你帮着江那边的人，你想干什么？你图啥？你有啥目的？”
赵母沉默不语。
四驴子继续道：“你要是说帮着洋鬼子，我们能理解，你帮江那边的人干啥呢？”
花木兰道：“四驴子，你真是狗脑袋。”
“别乱说啊，我要是狗脑袋，我能钻你被窝。”
“无论是黄老板，还是悟空妈，在整件事情中，一直都在努力地护住咱几个的小命。”
我随声附和。
赵母道：“帮你们，也有另一个原因，原来我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和黄老板接触后，我觉得我很幼稚，我帮你们，也需要你们，需要你们挖出来好的东西，来办事。”
四驴子闷声道：“墓里面没有避孕套。”
我给了四驴子一下子，都这个时候了，再扯闲篇有点烦人。
赵母道：“我累了，你说，你跟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连真话都不让你说，你凭什么相信他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打断道：“你最好说的是男人。”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基本价值观，第一代不敢提，第二代不敢说，第三代人会不会在心里琢磨一下，当年那些事，真的是这样吗？”
我调侃黄老板道：“爹，你这是找个了嘴替啊。”
黄老板呵呵道：“许多，我问你个问题，提到长城，你第一反应是啥？”
“抵御外敌。”
“那你有没有想过，长城修在哪里，是修在平原吗？长城修建在山上，山体是天然屏障，游牧民族的铁蹄能上山吗？为什么不只在主要的隘口修建长城呢？”
“对，我想起来了，你原来和我说过，长城防止内地人奔向自由，保住朝廷的基本税收单位。”
“我读过太多太多的历史了，如果允许人们自由迁徙，那么人流向的地方，就是文明的地方，适合人们生存的方向。”
我顿了顿道：“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有些莫名其妙。”
黄老板继续道：“语言的边界，就是思想的边界，人会被自己所用的语言困住思想。”
“我他妈是盗墓贼啊。”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语言可以影响你的三观，说个简单的例子，劳动节的由来与19世纪末国际工人运动相关，其核心是为争取八小时工作制而进行的斗争。?1886年5月1日，美国芝加哥等城市的约35万工人举行大规模罢工和游行示威，要求实行八小时工作制、改善劳动条件，后来才只有劳动节，对吧。”
“对，我知道这个。”
“劳动节的本质意义是这样，在咱们这，变成了歌颂劳动人民的节日，劳动人民最光荣，你得工作，玩了命的工作，当劳模，那样才光荣。”
我挠头道：“怎么突然给我说这个了？”
黄老板很认真道：“你很年轻，也没接触过外面的时间，你所有的思想都被语言限制，你永远都在自己固定的思维模式中分析事情，而你要面对的人，已经不是抡洋镐刨土的盗墓贼，你面对的是各种势力，各种势力中人才辈出，你想想，留学生主要来源于哪个群体？”
“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单单是，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哪有那个财力送孩子出国，上面更不会让这群人有其他想法，一方面强调教育的重要性，强调要上高中，要上大学，另一方面锁定规矩，只让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的学生可以上高中，你想想这件事。”
“不是，我都懵逼了。”
四驴子道：“黄老板，你不用和他说，我都听明白了，傻逼是国家的优质财产，试图启蒙傻逼，相当于盗窃国有财产。”
我给了四驴子一拳。
四驴子道：“你还没听明白啥意思吗，你他妈都不如我，不是说这件事，我上过高中。”
“生。”我毫不犹豫接了一个字。
“这句不扯犊子，我上过高中，你没上过学，咱俩接触的东西不一样，我在高中学校接触的学生也不一样，我发现不是谁爹都钻苞米地搞破鞋。”
“你他妈说啥呢？”
“说盗墓，咱们这次的没有收获的事，那是谁也算不到的，不能怪任何人，但是过程如此复杂，主要怪你。”
我凝视四驴子。
黄老板接话道：“四驴子说的对，你要是能多听一点悟空妈的话，你走的路就不会这么累了，你很聪明是不假，只是见识方面，有待提高，如果你不动江那边的人，有这伙势力留在身边，北京庞家、河南宋家，敢把你们怎么样吗？同样可以全身而退，你非得弄幺蛾子。”
我琢磨了一下，是这个道理，也不完全是，我也有我的担心，江那边的人手里都有家伙事，万一对我们不利，我们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赵母说江那边的人不讲信用，没有操守，都是我意淫出来的，江那边的老百姓被控制了，可能会出现我说的状况，但这次我们接触的是江那边的农场主，农场主知道如何管理牧羊犬和羊群，我用对付羊群的办法和农场主打交道，别的不说了，只能说我的思维方式没上来。
本来是一个乐乐呵呵的撤离行动，没想到变成了许某人的批斗大会，而且在车上。
黄老板道：“许多啊，你这人，心思重，我说这些话，你不多想，也不用过多琢磨，这个墓没捞到钱，还有下个墓，多听悟空妈的话，她会很多种语言。”
我觉得黄老板说的不是语言，而是外面的世界。
黄老板继续道：“一会先去太原，直接去送你们去机场，看看怎么转机，直接去西藏吧。”
“直接去吗？”
黄老板点了点头。
“你说的我们，包含谁？”
“悟空妈和你们一起去。”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黄老板扯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实际上就是想提高赵母的地位，暗示着此次西藏之行，赵母是我们的把头。
如果赵母是把头，这次西藏之行，我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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