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丽低下头，看着她戴了四年的满是泪水的脸，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试图整理思绪，但在此之前，她轻轻地把女孩颤抖的身体拉近，拥抱了她。“嘘……没关系的。深呼吸。即使发生过一次，也不会再发生。你现在安全了。你是安全的。”
纤细的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服，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托丽抚摸着维多利亚的后脑勺，把她抱在怀里摇晃着，不断地轻声安慰，直到维多利亚断断续续的呼吸平静下来。维多利亚低沉的哭声在托丽的胸口响起。
“对不起，我把你困住了。”维多利亚低声说。“我太害怕了。我很害怕，托丽。我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不聪明。我不强壮。我头脑发热，容易发脾气。我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如果我回到我的身体里，我不知道是否能救伊利亚娜。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对抗阿勒萨·哈特和她的追随者。我不知道能不能避开这个陷阱，所以我拉了你。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你害怕了，”托丽告诉她。“你惊慌失措，很害怕。任何人都会。”
“对不起……”
托丽把下巴搁在维多利亚蓬松的卷发上。“现在结束了，”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至少我经历了一次有趣的冒险。你的家人对我也很好。你很受宠爱，维多利亚。难怪你不顾一切地想救他们。”她皱起了眉头。“但是……我看过你的一些记忆……你不像是想把阿莱莎·哈特卖给性奴隶的人。”
维多利亚摇了摇头。她的手臂仍然紧紧地搂着托丽，她向后倾斜着头，带着严肃的表情看着她。“我没有。直到我在贸易公司见到她，我才知道她会来。”
“你在那儿干什么?”
维多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侯爵的女儿;保护帝国和皇室是我的职责。”她说了些熟悉的话。“我想帮助帝国，承担责任和任务，就像我的兄弟们一样。我以前曾帮助收集情报，并分散了二王子的注意力，使他不被怀疑是杜拉加特工，但这是我第一次执行重大任务。”维多利亚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在我潜入我被捕的贸易公司之前，他告诉我不要去。这太危险了，但我想向他证明我能做到。”
Tori眯起了双眼。“他……皮尔斯?”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我想表现出我有能力，可以得到我们需要的信息和名字。我想表明我是有用的，我可以像他帮助我一样帮助他。”维多利亚的声音颤抖着。“他总是在我请求的时候帮助我，对我很好。他信任我....”
她的脸颊热了起来，托丽睁大了眼睛。
"天哪，你没有爱上吉迪恩。你爱上了皮尔斯。”维多利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刻把尴尬的脸埋在托丽的胸膛里。托丽忍住笑，拍拍她的头。“没有什么好羞愧的。他是个很棒的人。你知道，我也很爱他。”维多利亚对着她点点头。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好品味”。托丽微微一笑。“和…你走的时候他跟着你，是不是?”看起来这就是他们都认识的皮尔斯。
“你疯了吗?”
托丽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困惑，很累，很沮丧，但我没有生气。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在火车事故中发生了什么。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把你置于危险之中，”维多利亚犹豫地告诉她。
“当格瓦拉是很危险的，”托丽轻声回答。她像小孩子一样捋着维多利亚的头发。“我不怪你出于绝望和恐惧而采取行动，不惜一切代价拯救你的朋友和家人。我自己也开始爱他们了如果我在这里救了他们，我还会这么做。我希望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有人也会为我和我爱的人做同样的事。也许我只是在积累善业。”
维多利亚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她那双湿漉漉的红眼睛敬畏地抬头看着托丽。“谢谢你所做的一切。为了伊利亚娜，为了我的家人……皮尔斯。”她说到他的名字时脸红了。“对于菲菲、罗比和瓦尔来说，塞巴斯蒂安从未结婚，卡森从未有过孩子。我很高兴他们这么做了。有了孩子和我邓恩，他们不会做任何极端的事情。”不能起死回生，也不能制作《寂静岭》。
托丽好奇地看着她。“那么，你看到了我所做的一切?”维多利亚点了点头。“你的灵魂和我一起留在你的身体里吗?”
“如果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维多利亚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告诉她。“但我确实经历过你所做的。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托丽慢慢地点了点头。“这样行吗?”
“是我把你置于这种境地的，我没有权利抗议，”维多利亚告诉她。她身体向上倾。“但我喜欢你喜欢拥抱。我也是一个拥抱者。”她咯咯笑了。“现在我可以拥抱每个人了。我从来没有机会拥抱皮尔斯……只是握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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