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假装没听到皮尔斯的回答。“它对菲菲有效。”
夜晚的凉风吹在她潮湿的皮肤上，她躺在间歇泉里，泉水近乎沸腾，似乎把过去几年的压力都融化了。托丽懒洋洋地躺在她的水吊床上，仿佛她的身体已经融化了，让间歇泉源头的轻柔涟漪推动着她在间歇泉池的私人隔离区周围走动。
泳池周围有一些明亮的水晶，以标记泳池的边缘，但除此之外，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从她房间窗户里射进来的温暖、舒适的灯光。尽管这个地区晚上的空气很冷，但天气还是很潮湿。
托丽把头发紧紧地挽成一个发髻，以免湿透。在水下，她什么也没穿，幸福地飘着水声。当她准备离开时，她的长袍被通向水池的台阶附近的一个红宝石加热架加热。
边上放着一个金属托盘，里面放着冰镇的冰酒和水果。站在齐胃深的水里，靠近金属托盘，切下草莓的茎。他小心翼翼地给她准备点心，小水珠在他苍白的背上闪闪发光。
“托丽，”他转过身说。“浆果熟了。”
“嗯……”她漂浮在泳池的中间，没有挪动。“把我拉回来。”
皮尔斯把她拉向水吊床的边缘，绑在她头枕上的绳子也绷紧了。由于天很黑，又有蒸汽，他们看不见水面以下的任何东西。此外，在该地区，裸体泡在间歇泉池里是很常见的。在她原来的世界里，托丽在桑拿浴室里和陌生人一起袒胸露体，在那里，她完全可以“入乡随俗”。
此外，在私人泳池区只有皮尔斯一个人，她信任他。
她的水吊床一直延伸到皮尔斯站着的地方，托丽懒得睁开眼睛。她张开嘴，等着甜美多汁的水果掉进去。勤奋的助手毫无怨言地喂她饭。
“有樱桃。我已经除去了坑。”
“完美。”她吞下了草莓，又张开了嘴。吃完两颗樱桃后，她放松地叹了口气。“太完美了，皮尔斯。我很高兴我来了。”
“感觉好吗?”
“感觉太棒了。”她在水里越陷越深，几乎是在呻吟。“我可以在这里睡着。”
“这是危险的。不要那样做。”
“我不是，但我可以，”她说。“自从我来到这里，我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我们今年夏天回维嘉的时候可以顺便去看看。”他对她说。
“我们……?”托丽睁开眼睛，傻笑着。“我以为你爸爸让你这个夏天留在地平线。”
想到这里，皮尔斯皱起了眉头。“不是全部。”他把另一个浆果放到她的嘴上。“开放”。
她笑了笑，张开了嘴。“让我随波逐流。”他松开绳子，托丽慢慢地走开了。她闭上眼睛笑了。生活中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在一个全包费用的假期里，在月光下泡在室外的热水澡里，同时被一个英俊的裸体男人喂水果吃。
“我给你请了个按摩师，”她听见他说。“在您逗留期间，只要您准备好了，他们随时待命。”
托丽咬着嘴唇，忍住了激动的尖叫。“别再让我这么开心了，”她笑着说。“我几乎担心会发生什么坏事，因为我太开心了。”
“然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修理它，”皮尔笑着回答。“你应该高兴。你努力工作，帮助别人。”
她发出一束光，表示同意。“是的，我应该放松一下，享受一下。家里一切都很好。”
“皮尔斯!一个声音从另一个私人泳池传来。“皮尔斯，我得跟你谈谈!”
托丽睁开眼睛，转向那堵立在石基上的木墙。艾克斯顿听起来很着急。她望着蒸汽后面皮尔斯的身影。“阿克斯顿在叫你。”
“阿克斯顿可以等。”听到皮尔斯声音里的烦恼，她笑了。
她伸手抓住绳子，用它把自己拉回来。“至少回答他吧。”
他热得发红的脸皱起了眉头。“什么事?”他生气地喊道。
“工作相关的新闻，”阿克克斯顿回答。显然，隔着墙喊国家机密和情报不是个好主意。“这是紧迫。”
“托丽还没吃完她的水果呢!”皮尔斯怒视着艾克斯顿说话的方向，托丽听到艾克斯顿气呼呼地说。
“她的果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在喂她。”
另一边一片寂静，托丽几乎为艾克斯顿感到同情。她又叹了口气，伸长了脖子。“他马上就来!”
“花床……”皮尔斯似乎泄气了，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这很重要。如果你照顾好它，我就可以放松了，”她鼓励地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朝台阶走去。托丽松开绳子，让自己再一次飘走。“别着急，皮尔斯。如果有必要，我明天早上见你。”
当他走到台阶的一半时，她看到他那被蒸汽挡住的身影僵住了。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每一步都很吃力。托丽咯咯地笑了笑，又沉入水中。
她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但当她发现自己睡着了，她决定是时候进去了，否则她就会从吊床上滚下来淹死。她抓住绳子，把自己拉回水池的浅水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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