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猜测，不一定是真的！”
方岳摇头，他觉得吴思雨的这种猜测多少有几分捕风捉影！
“如果这女鬼没有出现在泉眼中的话，我也还不会怀疑！但是她在危难的时刻，却是被人解救然后，送到了泉眼中，这符合净世天眼的风格！净世天眼，左眼是慈悲，右眼是杀戮！至于之后，在泉眼中再次出现的泉水，那是净世天眼慈悲的泪水！”
“这些都是真的吗？”
不仅方岳不信，连女鬼也不怎么相信。
好端端的一口泉眼。
在这城池中存在了数千年，怎么到了吴思雨的嘴里就成为了一只眼睛了。
“是与不是，你带我们去看看就可以了！方岳精通生命天道，是泉水是眼睛，一看就知道了！”
吴思雨的面色沉重。
似乎有什么心事。
方岳低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吴思雨微微摇头。
女鬼带着三人来到了一个泉眼旁。
泉眼被木栏围住，旁边还有被打翻的供桌和散落的贡品。
“净化神泉对于我们来说极为的重要！所以，我们才在这里设立祭坛，日夜供奉！”
女鬼虔诚道。
“这供奉有效果吗？”
吴思雨问道。
“似乎是在供奉之后，这泉水的效果更强了一些！”
女鬼稍微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
“若是一口普通的泉水，怎么可能会吃到你们的香火供奉？！”
吴思雨冷冷一笑。
“也只有传说中的净世天眼可以享受众生供奉！”
方岳跨过木栏，走到了泉眼旁边。
他向下看去。
一只独眼与他相对。
那是一只何等纯净的眸子。
不染一丝尘埃。
仿佛这世间一切的纷争与阴谋都与它无关，有的只有怜悯与慈爱！
甚至在与那只眼睛对视的时候，方岳的心中都生出了一丝颤抖。
他为自己曾经做过的罪孽而颤抖，竟有一股想要伏跪在地，祈祷赎罪的冲动在心中荡漾！
“这只眼睛好像是有一种魔性，能够直击人的心灵！”
方岳后退。
额头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挥洒。
“眼睛？我们看到的分明就是一口泉水啊！”
女鬼惊讶，她冲上去，扒着井口说道。
女鬼向下俯瞰。
一口井水出现。
水光清冽，映照人影！
“这与每个人的境界和对于天地规则的领悟有关！你的修为层次不够，对生命规则的参悟不足，所以看到的是井水，不是人眼！”
吴思雨解释说道。
“净世天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到的！它有自己的意志，只有对有缘人，才可以开启！”
“哗啦啦！”
泉水荡漾。
女鬼看到泉水旋转，中央的位置，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只独眼。
那独眼与女鬼的眼睛互相映照。
“啊！”
女鬼尖叫一声。
她感到泉水中的眼睛与她的眼睛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你们说的不错！只有有缘人才能看到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天神山竟然哈没有毁灭！”
女鬼的声音一变，沙哑起来。
她遮掩脸颊的黑色长发也向着两侧分开！
吴思雨与女鬼对视。
她缓缓单膝跪下。
“天神山候补圣女吴思雨见过初代圣女！”
女鬼桀桀冷笑。
“不要跪我，我可配不上高贵的天神山！我以身补天，他们却是打着我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
女鬼对天神山似乎是颇有怨言。
方岳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为何吴思雨会知道这口泉水是净世天眼。
这净世，竟然是天神山的初代神女！
其中有这层关系。
吴思雨能够才出泉水的身份也不足为奇！
“神女遭小人背叛，对天神山有所怨念，我可以理解，但是天神山并非是那些人的天神山！起码我圣女殿始终都不曾忘却圣女的教诲！”
吴思雨跪地不起。
她敞开识海。
圣女殿中的记忆随之涌出，任由净世观看！
净世看完之后，她的面色稍微平静了一下，起码那笑容不再狰狞可怖！
“你们做的还不错！”
“起码没有玷污我的威名！你起来吧！自从我以身补天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你们天神山的圣女了！”
净世的语气冷漠，要强行割裂自己与天神山之间的关系。
吴思雨起身，双手合十，深深鞠躬表达自己的恭敬。
方岳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吴思雨还是不行啊！
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连自己身上的一点优点都没有学会！
吴思雨肃穆。
方岳嘻嘻哈哈走了过去。
“净世大人，你说这是巧了不是？你和天神山没有半点关系，我媳妇吴思雨也和天神山没关系了！她被天神山的山主出卖，弄出了一个包办婚姻，非要把她嫁给不朽神山，于是我们就强行打破了这场包办婚姻，将她从天神山的手中救了出来，这样说的话，你们还算是有点缘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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