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琢妍感觉到异样,眼神一荡就往上贴,花匠瞪了她一眼,她吓得赶忙撒手往楼上跑。
一股暖流,从柔软的手通达四肢百骸,如涓涓细流般,浇灭升腾的邪火。
体力条停在20%,没再往下减,张翰顿感一片清明,心如止水,无比畅快。
花匠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绛理,柔声道:“这样下去不行,迟早油尽灯枯,什么时候去甘渊?”
上一次的借口是蒙哥马利可能会使绊子,现在威胁没了,张翰支支吾吾道:“我……还没准备好。”
花匠在他耳边鼓励道:“别怕,你扛住了四渊,完成五渊浴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
风四娘从身边走过,插了句话:“孩子,该做的作业要做,不做会挨板子哦。”
后遗症间隔越来越小,每次发作越来越厉害,再不去恐怕一发作就会玩完。
至少没绝后,横竖都是一刀,张翰咬了咬牙:“好吧,下午就去。”
《山海经.大荒东经》载:“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儒帝颛顼,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渊,甘水出焉”。
《山海经.大荒南经》载:“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
甘渊是“洗太阳”的池子,《山海经》中的故事是说,羲和生了十个太阳,每天把它们扔在池子里涮,就像大妈洗盘子。
刚过结界,花匠便运起天梭,眨眼间站在一座山上。
极目远眺,天际与云海在远方交融,淡金色的光带横亘在云海之上,远远望去,竟似一条流淌的光河,将整片天地都染得暖意融融。
湿润的风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顺着气息望去,云海深处隐约浮现出一抹青黛色的轮廓,似螺似黛,在翻腾的云雾中时隐时现。
花匠纤手一指:“那就是甘山,天梭不能用,只能走进去。”
张翰将果果儿扽出来:“咱们飞进去吧。”
果果儿眯着眼看着云雾,摇头道:“主人,情况不明,我觉得不安全,还是派天狼营先去探路吧。”
张翰迟疑道:“不用吧,蒙哥马利没了,还有谁能伏击我们?”
花匠道:“果果儿说的没错,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总没错。”
“好吧。”张翰手一扬,一溜溜士兵沿着五线谱般的轨迹飘落在空地上,迅速列队。
果果儿大声叫道:“曾子丹,你带一连二连,先行前往甘渊布防!”
“是!”曾子丹脚后跟一磕,往队伍前端跑去。
果果儿又命令道:“冯·曼施坦因,你带三连警卫,卫队守护核心!”
“是!”
乱石路上尘烟滚滚,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咔咔作响,不一会儿,曾子丹的两个连就没了踪影。
三连士兵排出战斗队形,拱卫着张翰和花匠向山谷徐徐挺进。
越靠近甘山,风中那股甜香便愈发清晰,耳边也渐渐传来潺潺的水流声。
起初微弱如细语,被风裹挟着飘来,随着脚步渐深,声响愈发清亮,似玉珠落盘,在谷间回荡。
山间有淡淡的水汽蒸腾,与云海交织在一起,山巅的淡金色霞霭愈发真切,伸手仿佛便能触到那股暖意。
顺着水声与甜香的方向往里走,山腹附近的植被渐渐繁茂起来,枝叶间挂着晶莹的露珠,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转过一道山弯,山腹裂隙豁然映入眼帘,清冽的水正从裂隙中涌出,顺着岩壁流淌,在谷底汇集成一汪清潭。
水面看不到一丝波澜,唯有水下层层叠叠的金纹在轻轻晃动,水色浅金如熔铜淌过,波光晃得人眼睫发颤。
峡谷像一道被巨斧劈开的沉默的伤疤,两侧岩壁高耸,遮天蔽日。
三百多名战士在清潭周围形成三个防护圈,所有枪口一致对外,宛如铁桶一般。
太安静了,连风穿过岩缝的呜咽都清晰可闻,仿佛峡谷本身在屏息。
张翰站在池边,心里纠结,怎么也迈不出艰难的一步。
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抬起腿时,腹中邪火升腾上涌,体力条唰的一下骤然剧减到10%,他眼冒金星,浑身瘫软,摇晃着后仰。
“你怎么了!”花匠惊呼,急忙伸手去扶。
手还没触到人,她突然感到地面在震动,脑海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没等她反应过来,脚下的大地猛地向上一拱,像是沉睡的巨兽在翻身。
紧接着才觉到撕裂耳膜的巨响和吞噬一切的火光。
“轰!”
一股无可抗拒的灼热的力量从下方狠狠撞来,将两人撕开,猛烈撞向不同的方向。
视野瞬间被翻滚的泥土、碎石和刺目的橘红所充斥。
张翰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被纯粹的气浪掀离地面,世界在眼前颠倒旋转。
“轰轰轰轰——!!!”
清潭周围的地面和岩壁接连爆炸,不再是独立的巨响,而是连成一片持续不断的死亡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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