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覆在她的肩上，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林婉清没再挣扎，任由他扶着自己往前走，脚步慢了些，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心里像揣了块刚从灶上拿下来的红薯，暖乎乎的。
走到后山的崖边，张铁牛指着远处的阵法光点，给林婉清讲解阵法的原理。林婉清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江南口音，像在耳边轻吟浅唱。张铁牛讲着讲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侧脸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肌肤照得像玉一样通透，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着浅影，像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铁牛，你怎么不讲了？”林婉清见他突然停下，疑惑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温柔，像山间的清泉，带着浓浓的暖意，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指尖绞着裙摆。
张铁牛回过神，轻轻咳了咳，掩饰着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学得快，比我当年强多了。”
林婉清的脸颊更红了，小声说：“还不是因为你讲得好。”
两人站在崖边，吹着山风，看着远处的云海，谁都没有说话，却觉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过了一会儿，林婉清抬起头，看着张铁牛的眼睛，轻声说：“铁牛，能和你一起这样看风景，真好。”
张铁牛的心猛地一跳，他看着林婉清眼底的真诚和温柔，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软，被他握住时轻轻颤了下，却没有抽回去，反而悄悄往他手里缩了缩。
“以后，我们经常来。”张铁牛的声音比平时低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等银纹草的事情稳定了，我带你去江南，看你说的烟雨楼阁，看小桥流水，看你小时候摘野菊花的地方。”
林婉清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用力点了点头，靠在张铁牛的肩上：“嗯，我等你。”
夕阳西下时，两人才慢慢往回走。回到院子里，莉莉丝正坐在廊下编花环，见他们回来，笑着举起手里的花环：“婉清姐，你看我编的花环，用野菊花和桂花编的，给你戴上好不好？”
林婉清笑着走过去，低下头，让莉莉丝把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花环刚戴好，苏晚就跑过来，手里拿着面小镜子：“婉清姐，你看，真好看，像个仙女。”
林婉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上戴着花环，脸上带着红晕，身后是夕阳下的竹院，身边是笑着的众人，心里暖得像要化了。她转头看向张铁牛，见他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脸颊又红了红。
晚饭是莉莉丝做的，炖了锅银纹草鸡汤，炒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还有林婉清带来的江南醉蟹。大家围坐在石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气氛温馨而和谐。
饭后，阿青和艾琳娜去院子里练剑，苏晚和莉莉丝收拾碗筷，张铁牛则陪着林婉清坐在廊下看月亮。月亮升得很高，像个银盘挂在天上，月光洒在院子里，把竹影拉得老长。
“铁牛，你看那月亮，像不像江南的月亮？”林婉清靠在廊柱上，声音轻得像梦，“江南的月亮也这么圆，只是比这里的更柔些，照在水面上，像撒了一地的碎银。”
张铁牛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等我们去了江南，我陪你在湖边看月亮，看你说的碎银。”
林婉清抬起头，看着张铁牛的眼睛，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他的眼神温柔，带着浓浓的情意，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像羽毛轻轻拂过，然后迅速低下头，脸颊红得像火烧。
张铁牛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伸出手，轻轻搂住林婉清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他低下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轻声说：“婉清。”
林婉清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里带着羞涩和期待。张铁牛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慢慢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唇柔软而温暖，像花瓣一样，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林婉清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随即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幅温柔的画。院外的竹影轻轻晃动，檐下的贝壳风铃偶尔响一声，脆生生的，像在为他们祝福。
夜深了，张铁牛送林婉清回房。走到房门口，林婉清转过身，看着张铁牛，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舍：“铁牛，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张铁牛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房间。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映得房间里暖融融的。林婉清给张铁牛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喝点茶，暖暖身子。”
张铁牛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暖到了心里。他看着林婉清，眼神温柔：“婉清，谢谢你。”
“谢我什么？”林婉清坐在他的身边，轻声问。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张铁牛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以前的日子，总是打打杀杀，漂泊不定，直到遇到你们，直到你来了，我才觉得，这日子终于安稳下来了。”
林婉清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靠在张铁牛的肩上，声音带着哭腔：“铁牛，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张铁牛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好，我们一起面对。”
过了一会儿，林婉清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看着张铁牛的眼睛，轻声说：“铁牛，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张铁牛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看着林婉清眼底的期待和羞涩，点了点头：“好。”
林婉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拉着张铁牛的手，走到床边。油灯的光芒映在两人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情意。张铁牛轻轻将林婉清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呼吸，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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