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大堂毁了，周恒仅仅左前几天的宝座也碎了。当时情绪过于激烈，出手便没有分寸。
如今冷静下来，另有一番别样滋味。
悔吗？
周恒不觉得。哪怕再来一次他仍会如此做。
不在意吗？
连坐的地方都没了，又如何不在意。
孤城的工匠不算稀缺，不过不能雇佣，只能从奴隶贩子手里买。价格看起来很划算，就是没雇佣来得实惠。
在周恒正在思量是买还是雇的时候，一个奴隶贩子找上了他。他提出可以免费帮主周恒修建新的城主府大堂，条件是他的生意从今往后不再缴税。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条件。只要有一点上层关系的人都能看出来孤城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的。现在的孤城只做现金交易，投资拉关系的几乎没有。
能提出这样的条件，要么是蠢货，要么是疯子。
周恒刚刚从疯魔中醒来，自然对这样一个疯狂的人充满了兴趣。于是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当天晚上，一群工匠就出现在了城主府的前院，夜以继日地开始工作。
“城主，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
墨刀一陪着周恒来到前院，视察进度，顺便将周恒感兴趣的消息汇报一下。
“西幽，还是大裕？”
“是西竺。”
墨刀一爆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名字。
“佛国？有趣！还有吗？”
佛门起源于西竺，故西竺在中原人的认知里便是佛国。大多数百姓都认为佛国在中原西方，其实这只是一种误会。从地图上看，佛国在中原西南偏南的方位，而正西方是西幽。因佛门推崇西天极乐世界，寻常人一知半解，久而久之佛国便被成为西竺，西方竺国的简称。
“此人以前是负责西竺与西幽生意，近些年两国关系紧张生意不好做。他便顺着边境绕道孤城，准备和大裕做生意。”
“没记错的话，西竺和大裕的生意应该是南泾城管理。他怎会舍近求远，跑到孤城来？”
“大裕将瓷器丝绸的税定的很高，是中原价格的十数倍。从孤城走私，虽然路途遥远，却可省下不少钱。”
“哦？能省下多少？”
“据说能省下八成的税钱。若是商队实力足够，还能更多。”
周恒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立时有了光彩。
“很赚钱啊！”
墨刀一以为周恒准备插手这门生意，于是劝道：“城主，墨刀卫人手不足，怕是做不了这门生意。”
周恒抬手道：“你们有几斤几两本城主清楚。本城主也不打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不过，赵家的人不是做丝绸生意么？你给他们牵个线。”
“赵家不是要完了？城主是打算这个西竺商人？”
“不！我是要对赵家动手。越是要大战，越是要营造和平的假象。不是吗？”
“是。”
墨刀点头称是，回头吩咐手下去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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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大门外的街道上，一对师徒吃着馕饼就这茶水侃侃而谈。
小道士鼓鼓囊囊地问道：“师父，你在这里观察了几天了！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道：“数天前，看到观这城主府劫数将至，大有家破人亡的架势。老道原以为就是这几天的事。哪成想就在城主府一场大战，前院破是破了，可这气数却变了。原本的丧亡之相转为百劫不破的气象。大厄转大兴。奇了！”
“师父你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气运从来都是有一个渐变的过程。怎么可能大起大落？”
小道士使劲咬了一口饼，没好气地说道。他天生一双灵眼，可看人气运命数。自小到大，见过的人不下万人，若非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伤了眼睛导致时灵时不灵，这数字只怕更多。可就算如此，他见过的人里面也没有出现老道说的这种情况。在他的见识里哪怕是突然被皇帝抄家灭门的人，也是一点一点开始变化的。
“徒儿，你说的是没有人为干扰的情况。不过为师现在刚弄明白错在哪里了。”
老道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开始写写画画，一边画，一边说。
“我等修道，讲究顺其自然，但自然也是无常。因此道门分裂出一个极端的道脉，名唤扶龙师。这一脉擅长寻龙点水，借人运龙脉修行。曾打出扶龙登天，建地上天庭的旗号。”
“啊？这不是说笑吗？天庭是否存在便是方仙道都拿不出证据证明。建地上天庭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小道士无法理解这种荒唐事。人尚且做不了仙，又如何建那仙人天庭？
老道士苦笑道：“别觉得可笑！你若是生在那个年代，你也会深信不疑。因为他们成功建立了一个朝代，一个道家独尊的朝代。”
“前朝——灵？”
“而那个带给他们成功的人就是初代扶龙师，道号天恒子！他还有另一个你熟悉的名字——妖魁！”
“啥？妖魁是道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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