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作无贵贱，但你想想，等十几年后，你的孩子上学了，别的小朋友问他，你爸爸是做什么的？他回答我的爸爸是国家单位公务员，这总比回答说，我的爸爸在工地搬砖来的要好对吧？”
陈阳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然后问道：“那你有孩子吗？”
摇头……
“那你有老婆吗？”
摇头……
“那你有女朋友吗？”
戴辉宏沉默之后还是摇头，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心灵满是伤痕。
陈阳不屑：“那你说个屁，明明是单身狗，却说的这么感同身受！”
戴辉宏破防了：“那你有什么？”
陈阳：“我有向葵。”
……
陈阳感受他没有恶意，并且知道他来自官府的势力后，印象也是好了几分，见到被自己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宽慰了一句：“是否加入天干，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
戴辉宏点点头，道：“行，反正你有什么想法，随时联系我好了。”
“嗯。”
“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了解一下。”
“近期，你是否跟一个名为神灵研究会的组织有过接触？”
……
当陈阳把黑桃J以及梅花3的事情跟戴辉宏讲过后，红烛也已经燃尽，维持着隔音结界的力量消散开。
戴辉宏婉拒了陈永义留他吃饭的提议，告辞离开。
出来后，他找到一个僻静角落，取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
同一时间，苏城警察局。
“她问我，会不会嫌弃她只是个出来卖套的？”
“我说不会，每个人都是出来卖的，只不过出卖的东西不尽相同罢了。”
“有的人出卖自己的身体，遭人唾弃，可那些出卖了自己灵魂的人呢？谁向他们追责！”
“她不过是个可怜人，不图我的钱，不图我的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一眼便看准了彼此。”
“她为我伴舞，我为她歌唱，我们的生命在大汗淋漓中绽放最美丽的花朵……”
中年男人讲述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后，看着眼前的两名警员，目光中带着忧郁和落寞。
左侧的女警看上去年纪不大，她把头凑过去，对身边的同伴小声地说了一句：“现在我有点相信他是个作家了，他真的好会编啊……”
一旁的男警瞪了她一眼，旋即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还敢狡辩？！”
中年男人苦笑道：“不管是卖套也好，跳舞也罢，说到底，她只是个赚穴汗钱的苦命姑娘，茫茫人海中相遇，我只是想尽我的一份力，帮帮她！”
警察：“蔡添兴，这就是你瓢娼的理由？！”
……
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人拿着手机走进来，对男警附耳说道：“电话里有人找蔡添兴，来头很大！”
得到男警的示意后，他走向蔡添兴，将手机递给了他：“有一个戴辉宏的人找你。”
“师傅，你在哪？我得到了有关神灵研究会的最新消息，现在需要与你商讨一下。”
“辉宏啊，我瓢娼被抓了，快来捞我啊！快来捞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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