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
杨紫曦毕竟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眼睛一瞟就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心中好笑之余，也是有些无奈。
老外是看咱们真是脸盲啊，她这么大一个明星都不认识。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来吧，一起，我从啊美丽过来两年了，就喜欢交华夏朋友。”
杨紫曦不理他，转头对秦歌道。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
秦歌看都没看着老白一眼，这种东西，他前几天干掉的能堆满一个集装箱。
就在他要答应的时候，门口走出一个戴着耳麦的小哥，扯着嗓子喊。
“二场开始了，现在排队进，十六个散台，七个卡座，都别挤啊！”
秦歌扫了眼前面的人，笑了笑。
“刚好能到我们，就这儿吧。”
“哈，那运气还真不错。”
“那必须的，老天都得给我面子呢。”
“噫，你就吹吧~~”
看着这两人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那老白耸了耸肩，又走了回去，和朋友们一阵嘀咕。
秦歌皱了皱眉，随后又看了眼好像很是期待的杨紫曦，神色缓了缓，暗自嘀咕道。
“算了，饶你一次。”
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也没要卡座，要了个离舞台稍微近点儿的散台。
“来个神龙套。”
“哎，别，我们就两个人，要什么神龙，来两杯鸡尾酒就行了。”
秦歌随意的将酒单递给杨紫曦，这种地方他就来过一次，还是和李素仁一起去的，就记得一个神龙套。既然杨紫曦懂，那就交给她了。
服务员瞅着秦歌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似乎再说，又一个装大尾巴狼的，坐散台要神龙套，你牛批能再吹大一点儿吗？
再看到是杨紫曦买的单，眼神更是鄙夷了三分，切，小白脸一个，麻麻批，我怎么就勾不到这种好看又有钱的小姐姐？每次碰到的都是尼玛脸上能挂一斤肉的大妈，恶~~
秦歌没注意到服务员那饱含血泪倾诉欲的目光，他盯着舞台上一个正准备唱歌的女人，感觉有些面熟。
“怎么？看上了？想认识一下？”
杨紫曦捅了捅秦歌，眼睛眯起来，很有狐朋狗友的范儿。
“瞎说啥呢，我是觉得好像认识。”
“耶？你认识？”
杨紫曦这时候才仔细瞅了瞅，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然后打了个响指道。
“想起来了，是林小媛。”
“林小媛？”
“就咱们的学妹，你忘了？之前学校晚会上，她演话剧来着。”
这么一说，秦歌就想起来了，当时杨紫曦还说要问问能不能签下来呢。
“那她怎么跑这儿来唱歌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有导演系的去唱歌呢，以前我们大一大二的时候，也有人往酒吧里跑，又能赚点儿生活费，还能培养培养舞台感觉，于老师都鼓励来着。”
“于老太怎么没跟我说过？”
“切，跟你说你也得听啊！”
两人闲扯着，他们要的酒也到了，秦歌的是一大杯特调B52轰炸机，杨紫曦的是一杯看着有些渗人的血腥玛丽亚。
这两杯度数都不低，不过对两人来说，也没什么，谁不是酒精考验的呢。
两人刚碰了杯，台上的林小媛开嗓了。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老实说，台上握着麦克，微微闭眼，好像很是陶醉在自己歌声里的林小媛，很有范儿。
但是，大姐，麻烦您回家先练练成不成？咱一句歌里破了四个音，这是要闹哪样啊！
“呃，起调好像起高了。”
这歌秦歌在晚会上唱的，他听的出来问题。
“她那嗓子就不适合唱歌。”
杨紫曦捂了捂脸，有些无语，说的也更直白些。
酒吧里热闹的气氛仿佛静了一瞬，随后嘘声遍起，还有人大声的叫嚷着“滚下去”，显然，在这种热闹的氛围里唱这种歌，而且还没唱好，的确是让人挺上头的。
不过林小媛好像没听见大家的反应一样，一脸陶醉的坚持着把歌给唱到了结束，令人不得不佩服她。
“我算是知道于老太为啥让人来酒吧了，这培养出来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
秦歌笑了笑，如果是他在那个地方，大概没有勇气去唱完整首，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会招来几个天雷，把那些哔哔哔的家伙劈成飞灰，爱听听，不听，死！！！
杨紫曦拍了他一下。
“怎么能说女孩子是脸皮厚，她那是，呃，自信。”
“超低奥哦~~~”
“哈哈哈。”
两人说笑中，一个男生紧赶着上台救场，巧了，他们也认识，是他们的学弟，叫毛艺农的，当初杨紫曦夸他嗓音有辨识度来着。
果然，杨紫曦没白夸，毛艺农一开口，刚才的嘘声就没了。
“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
一首《突然的自我》，虽然不是很沧桑，但故意压低的嗓音，还是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人群又安静下来，不过这次没有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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