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是小酒馆和国营饭店交接粮食用的，至于钱，没了还能再挣。
要都是徐慧珍这样的格局，公私合营早就顺利达成了。
“老板娘，送餐就白天，那一天就放在那里？”
“当然不是，国营饭店也不会长期做早点的，以后还会卖午餐和晚餐。有的是用得到你们的地方。”
“那酒厂拉酒呢？”
“那些酒酿酒厂会送到门口，不用你操心。”
强子一张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等你以后运输队做大做强了，你再搞你的出租业，我们先说好，你的三轮车出去的时候，要挂上横幅，好歹给我们小酒馆和国营饭店做下广告不是？”
“慧珍，你可真行啊！”
前门大街开了一家国营食堂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就有人慕名而来，买了早点再去上班。
附近困难户也在传颂小酒馆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里有家有人味儿的小酒馆，酒客越来越多。
“老板娘，你这个事儿做的有点深度啊！”
“有深度吧？我后面还有很多有深度的事情要做呢！牛爷，你帮我吗？”
“那得知道你要帮的什么忙了，犯法的事情我可不敢。”
“还是牛爷您有觉悟啊！不像范金友，听说了吧？”
“听说了，居委会的人都在传，这小子我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个好鸟！”
众人都被牛爷和破烂侯的双簧逗笑了。
“老板娘，你还没说，要我帮你啥呢？”
“我想着，小酒馆白天也没啥生意，隔壁的国营饭店一开张，这里也要有人，索性就办个扫盲班，响应国家号召吧！”
“哦？老板娘你这个觉悟够高的啊！如果扫盲班需要教习，我徐某人倒是可以出一份力。”
“徐老师客气了，不过教习已经有了，全无，过来！”
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蔡全无拱手作揖。
“他？窝脖儿也识字儿？”
“你们别看他这个样子，早年读过私塾，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来着，是不是？”
“是，我爹给我起的这个名字也不是瞎起的。水至清则无鱼，人太急则无智。知者减半，愚者全无。是这么来的。”
众人又是大呼惊讶，虽然知之不详，但是觉得能张口四六字的不是凡人。
那位徐老师倒是听懂了，对这个叫蔡全无的倒是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徐慧珍对他似乎有些敌意。
徐慧珍也闹不清楚，为什么娄半城对这一带的人都这么熟悉，熟悉到每一个人的细节。
娄半城对这个徐老师的介绍比较多，最为关键的就是伪君子。
所以徐慧珍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把蔡全无放了出来，为了给他营造人设，也是花了心思的。
后面就看他自己了。
没想到原来老实巴交的蔡全无，今天老店新开话变多了，也会说笑话了。
逗得那些老客新客前仰后翻的。
倒是这位徐老师，眼里满是惊讶，自己瞧不起的小人物居然藏拙了。
蔡全无就像是忽然解开了封印一样，一口气说了一个早上，直到口渴才有何玉梅送上香茶一杯。
“老板娘，原来您才是慧眼啊！这么个好苗子在我们跟前，愣是没人发现他的优点。”
“那也是您牛爷的功劳啊！要不是您的威望，能笼络这么多回头客吗？其实大家都是冲着您牛爷来的，是不是？”
众人又是齐声喊道。
“玉梅，给每桌上一份爆肚和花生，今天我高兴，请大家伙的。”
“老板娘，那是什么？”
“那个啊？固体饮料，得用热水泡着喝，牛爷想尝尝鲜？”
“很贵吧？”
“不贵，一瓶橘子水是一毛钱，这么一小袋可以冲十五六杯橘子水出来。”
“哟，这么厉害啊？这么一小袋也是卖的？”
“您不提，我都给忘了，蔡全无，等下他们回去了，一人送一小袋，给家里的孩子尝尝。”
这大手笔，今天来的无论是新客还是老客，都受宠若惊。
有了前后比较，这些人更喜欢徐慧珍了，难怪范金友不如她，这是一早就注定的。
“老板娘，娄爷几时回来，我还得好好请他吃喜酒呢！”
“牛爷，客气了。您儿子结婚，我们也没随礼，今天这顿酒就当是我请的，您可不能推辞啊！”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牛爷说要请娄半城喝酒，不过是客套话，他知道娄半城那么忙碌的一个人，哪里有这个闲工夫？
徐慧珍免了他的酒钱，不是说牛爷看重这点小钱，就是一个态度。
何玉梅专门给牛爷冲泡了一点儿。
“唔，甜，跟那橘子水差不多的味道。”
“这就是用新鲜橘子弄得，当然味道差不多啊！”
众人纷纷看过来。
“不是我们国内的橘子，这些固体饮料都是外面带进来的，那些地方的橘子多，没人懂得吃啊！牛爷，您说怪不怪？”
“那我真是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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