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试想一下，四九城里流动的行业可不少，举个例子，倒夜香的，送外卖的，亦或是车夫之流。”
“还有，乞丐。”
王八爷：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就好了。
“唯独乞丐不容易，电台箱子普通乞丐怎么携带？倒夜香的有推车，送外卖的有食盒，至于那些黄包车三轮车，坐垫下面都是镂空的。”
宗向方已经放心了，有娄半城在这里，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主线任务釜底抽薪支线24已完成，025发报员的身份顺利的转移了宗向方的威胁，获得马约翰的亲笔信】
既然给了联系方式，又何必多此一举给亲笔信？
啊，是了，蓝屏想要稳固自身的地位，势必要对过去做一个了结的，那么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会直接威胁到她，有了这份亲笔信，应该可以顺利的接触到对方，或许不用麻烦马约翰回国一趟了。
“反而我们可以给那些乞丐一些扶持，让他们帮我们全城盯梢那些可疑人员。这不是马上要全国推行票证了，乞丐不算职业，除了可以获得粮票外，其他没有正常途径获得。”
“你想说什么？”
“就是让他们将功赎罪，反正这批明面上的候鸟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反而帮助我们破获了不少案子。将来光有钱也没法正常生活，能不能调拨一批票证给他们，这样也可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公安局办事。”
“公安局破案还要指望一群乞丐，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笑就笑呗，破不了案，你们不怕丢了头上的乌纱帽？被人笑几下，还能少块肉？谁人背后无人说？你就算做的再好，那些键盘侠都会找你麻烦的。”
“键盘侠？”
“就是那些喜欢在背后说人闲话的无聊人，很多都是社恐，就敢躲在背后刷存在感，真的遇到较真的都得跪下叫爸爸。”
娄半城上辈子最烦这种键盘侠了，动不动就网暴别人，被人网暴就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
“这个事情我会如实向上汇报，尽可能的申请一笔专项资金出来，小娄，那几位部长的案子还悬着呢！你要是有什么线索麻烦跟我们局里分享啊？”
这话他没法接，承认有渠道那是在找死。
“这都天亮了，吃个早饭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去了。”
“五哥，大清早的吃爆肚啊？”
“那你想喝豆汁儿？”
齐拉拉连忙摆摆手，豆汁儿他已经喝出阴影来了。
“五哥，你说秦招娣和郑朝山会不会跑去保定？”
“为什么这么问？他们现在已经摆在明处了，秦玉河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了。”
白玲静静靠在后座上，眯着双眼。
“白老三，在想什么？”
“你其实一早就知道郑朝山是凤凰，对不对？”
“何以见得？”
“你不承认没关系，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郑朝阳？他那么信任你，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白老三，你留学那么多年，人情世故你是一点没学明白啊？我跟他的关系是过命的没错，但是你站在我的立场，跟他说，你大哥是特务，他会怎么想？怎么看待我？”
被娄半城这么一呵斥，白玲微愣，旋即看向窗外。
真是说和不说都一样。
“那你还知道什么？”
“至少凤凰杀得那几个人都是罪有应得。”
“尤司令哪里得罪你了？”
“他不是得罪我，而是利欲熏心，想要将这个国家拖进泥潭而已。具体不多解释，历史会证明一切。”
“娄老五，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多到你想象不到。”
白玲没想到娄半城会这么说，“比如呢？”
“比如，鼹鼠的真实身份。”
“你既然知道，当初在局里为什么不说出来？你在害怕什么？”
“白老三，你可真健忘，我可是才从生死线爬摸回来的，妻子怀有身孕，女儿还小，经不住再来一次了。”
“你是担心，上面有人要动你？”
“这不是明摆着吗？要不是有了嘉奖令在，恐怕我现在就在某地秘密看押着了。”
“那死了的四个人，哪一个都不是我娄家可以对抗的，第四个更是坐拥数十万人的司令员，闹呢？以后都别说了，下了车我一个字都不会承认的。”
齐拉拉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白玲，他是没想到，素来冷静的白玲也会问出这么低级的问题。
“小心，刹车，有人跑出马路了，下去看看！”
一个急刹车，白玲差点窜到前面来，她也看到了忽然冲出马路的旗袍女子。
干瘦干瘦的摸样，跪坐在地上，煞是可怜。
“姑娘，没事儿吧？”
“有人在追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白玲那身警服那么显眼，只要眼睛不瞎，都不会上来找死的。
巷子口忽然冲出来十几个打手模样的人，前面那人张开双手拦下了身后的其余人，他们都看到了白玲。
“有公安，撤！先回去！”
妓寨和烟馆，眼下都是严打的。
那些妓女都被强行收拢在一起，不过就跟烟馆一样，如同藓疾一样，久治不愈。
“别追了，我知道他们是哪里的，回头一准能找上门去，说不定还能钓出一条大鱼来。”
齐拉拉将干瘦女子搀扶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会新。”
“先上车吧？家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刘会新，也就是小东西，先是点头，后又摇头，眼泪不住地流淌下来。
没想到这辈子齐拉拉跟他的真命天女在这样的场合遇到。
“齐拉拉，直接去爆肚冯那，饿了。”
让着刘会新挨着白玲坐在后座上，就看到齐拉拉一个劲的看着后视镜，这小子。
“哟，娄爷，您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想你这口了，不欢迎？”
“这话说得，您要来，我早点扫榻欢迎啊！关爷和片爷都在呢！”
嘿，这两个老家伙，真会享受啊！
“别贫嘴了，看着上，不叫停别停，馋了！”
“得嘞，小陈那边需要叫点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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