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空至明颇为高兴的说道。
许柚心和柯铭看向旁边的白君，从状态上来讲，的确很像是他们所描述的无欲无为状态。
“夺舍？”
“不，这并不是夺舍...是以身饲虎，师傅的无欲魂魄真的已经被白君吃掉了，因为无为魂魄只是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魂两魄。”
“并不是真正的灵魂，是不可能被夺舍的，而且，白君以魂为生，师傅肯定已经变成了白君的一部分。”
“只是...白君依旧是白君...而师傅却不是师傅了...”
至空至明在片刻的高兴过后随即又变的悲哀起来。
三山道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并不害怕自己的死亡，因为这是他的天命。
所以看起来白君没死，三山道人也没死。
但是在某种意义上，白君死了，三山道人也死了...
至空至明悲哀着，却同时又为自己的师傅感到高兴。
许柚心和柯铭沉默片刻，所以他们最开始听到的那一声似人非人，似物非物的咆哮，实际上就是白君被三山道人影响过后发出的不甘咆哮？
大概率是吧...
难怪这只白君居然看见他们什么动作都没有了，三山道人用这种方式，完成了斩妖除魔的任务。
“这个葫芦里面还有两个你们师傅的魂魄，你们还要吗？”
许柚心还是问了一句。
至空至明显然是想要的，但是旁边的至明在沉默片刻过后摇了摇头。
“一气化三清，三清本一家，无情，无欲无为分开过后，是无法存活的，而且我们也并没有可以滋养灵魂的法宝。”
许柚心停顿片刻。
“葫芦还给你们。”
柯铭和许柚心实际上并不是太需要这个葫芦，谁知许柚心说出这番话后，至空至明却同时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
“这是师傅的天命，这个葫芦是师傅已经送给许小姐的，这是师傅的东西，也是师傅的天命。”
“我们无法为师傅的天命做主。”
“所以，师傅已经把葫芦送给了许小姐，那这个葫芦就是许小姐的了。”
“师傅肯定很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天的，所以葫芦送给了许小姐，因为我们两个是保不住破妄葫芦的。”
“破妄葫芦正心明意，养神滋魂，但同时也会被葫芦慢慢同化，为持有者所驱使。”
“同样，我想那只白君应该也能被葫芦给收进去。”
“所以...”
“许小姐还是请收下吧！”
至空至明认真的说道，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不想要师傅的灵魂，只是相比较师傅的灵魂，他们更在意的其实还是师傅的天命。
天命即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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