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贺凌韵脸上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哭叫起来。
贺疏雁微微一笑：“你不知道？”问着，反手又抽了一巴掌。
“你、你住手！”贺凌韵被接连几个巴掌打得怒了，激烈地挣扎着，又是哭又是骂道：“你再敢打我，我回去告诉老夫人！让她罚你！罚你跪祠堂！挨板子！”
贺疏雁有些揪不住她了，便向一边的绯雁使了个颜『色』。忠心耿耿的大丫鬟立刻过来毫不客气地扭住了贺凌韵。
贺凌韵更是尖叫起来：“你放手！”随即忽然想到这样会将别人惊动而来，万一贺疏雁让人进来，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岂非要丢人丢到外面去？！于是又忙不迭地压低了声音，只凶恶地冲着绯雁低吼道：“你这个贱人，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绯雁一脸无谓地继续扭着贺凌韵，仿佛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贺疏雁却又是一个巴掌烙在了贺凌韵脸上：“凭什么？就凭是我下的令。贺凌韵，你再敢骂绯雁一句，我就多打你一巴掌。你若不信我说到做到，那你大可一试。”
“我……”贺凌韵怒意勃发，却最终还是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很好，你现在还坚持你什么都不知道吗？”贺疏雁慢条斯理地亮了亮她的手掌，仿佛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贺凌韵说“不知道”就随时能落在她脸上。
“我……我……”贺凌韵看着那只手，心里说不出来的痛恨和懊恼。在贺疏雁这么明晃晃的威『逼』暗示下，她既做不到矢口否认而让自己皮肉遭殃，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把那件事承认下来。想着，不由心中暗骂贺疏雁横行霸道，竟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体面。
贺疏雁似乎了解她的犹豫，却是『露』齿一笑。贺凌韵刚刚被贺疏雁那口亮晶晶白灿灿的牙齿晃了眼睛和心神，瞬间却又是一个巴掌铺天盖地般落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灼烧般的疼痛顿时就让她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你！”贺凌韵怒目看向贺疏雁，似乎在质问她怎么违反她自己定下的规则，在自己什么都还没说的情况下，就说打就打。
接连扇了对方这几下，贺疏雁的手掌也微微发麻地疼。她甩了甩手，又轻轻往掌心吹着气。听到贺凌韵愤怒的诘问，只斜睨了她一眼，讽笑道：“问我为什么打你？很简单啊，贺凌韵。”
“因为你，如果真的不知情的话，多少也会问我一声昨晚我从你们身边跑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可是刚才，你除了矢口否认你不知道那事外，一句话都没问过。所以，你心里，显然对所发生的事知之甚详，不是吗？”
“所以，贺凌韵，说你蠢，你还别真不信。”贺疏雁轻轻凑到贺凌韵的耳边，吐气如兰。只是说出来的内容，却完全没有她的语气那般温柔可亲。
“你……你……”贺凌韵听得只觉心神大震，仿佛有波涛骇然。她完全忘记了因为被骂愚蠢而生气，蠕动着嘴唇，却再无法说出自己与那事无关的话语来。
贺疏雁却微微笑着，又摇了摇她那白皙如玉，纤巧而精致的手掌，道：“没关系，我的好妹妹，你尽管否认。反正你否认一次，我就打你一巴掌。”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否认到，你的脸被打毁的那个时候。”贺疏雁无所谓地一笑，大有一副“随便你嘴硬不嘴硬，反正那是你自己的脸，又不是我的，犯不着我替你心疼”的表情。
“贺疏雁，你好狠！”贺凌韵闻言，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低低叫了起来。
“不，这哪里是我狠啊？分明是你自己对自己狠。”贺疏雁微笑着摇头，更正了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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