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奥列格紧紧的盯着苏散的眼睛，似乎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来。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层不变的沉默，深邃的像是永恒不变。
苏散的眼睛朝着楼上看过去。
缓缓说道。
“我的想法其实挺简单的，就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奥列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来，摇了摇头。
“好，你慢慢考虑吧！”
“我的假期有三天，明天后天，你再给我一个答案好了。”
“去休息吧！”
苏散给奥列格鞠了一躬，随后上了楼。
柔软的大床，希儿平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嘴角上扬，似乎是做了个好梦。
苏散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轻柔的将被子盖上，又给她那边拉了拉，随后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
奥列格给两人准备了早餐，上层区的食物很美味，给吃了个干净。
随后奥列格又带着两人去上层区逛了一大圈，除了大守护者的宫殿和几个不允许参观的地方，几乎都逛了一遍。
夕阳西下，天空上多了一抹黄紫色的余晖。
坐在行政广场的长椅上，希儿瞪着眼睛看着对面的餐馆。
眼神不断变换着。
她将目光放到苏散的身上，说道。
“我还想喝气泡水，你去给我买。”
苏散愣了愣，没多想，站起身来，亲昵摸了摸她的头。
“行，等我。”
“我去吧！你们在这里坐一会。”奥列格提议道。
“不要，奥列格大叔不用，让他去就好了。”
苏散也点头：“你们坐，我很快就回来。”
随后，苏散便向着售卖机的方向走去。
等苏散离开，希儿将目光看向奥列格。
“大叔，其实我是故意将他支开的，我有事情想问你。”
奥列格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怎么了？问吧！”
“那几个上层区人，他们只吃了一半就把饭菜扔掉了。”
“……”
“他们知道地底有些人吃不上饭吗？”
希儿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脑海中不知道想些什么。
奥列格沉默，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上来。
他在下层区待了十几年了，见识到各种场景，饥饿，疾病，始终高悬在下层区人的头上。
相比于这下层区，这里和天堂没什么区别。
“其实，苏散哥哥可能就是上层区的人。”
“嗯？”奥列格疑惑的看着希儿。
“我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昏迷在路边，我将他带回去的时候，他也说自己的上层区的人，至于他怎么下去的，我也不清楚。”
“所以你也能看出来，他的习惯与我这个下层区长大的完全不同。”
“……”
……
夜晚。
与希儿躺在床上，明天早上便是要交出答案的日子了。
到底是留在上层区，还是回到孤儿院，终归是需要决定的。
“希儿，你是想要留在这里呢？还是回孤儿院呢？”
苏散询问道。
希儿一下子抱住苏散的手臂，脸靠在苏散的胸膛上蹭了蹭。
“哥哥，我们留在上层区好吗？”
“我觉得这里比下层区好太多了，这里的天空，这里的食物，还有这里环境我都习惯。”
苏散听到这话，一时愣住。
有这么一瞬间，他都怀疑面前这个希儿是个假的。
反应过来后，苏散接着便是狂喜。
反手抓住希儿的手臂，问道。
“真的，你真的想要留在上层区吗？”
看着苏散的模样，希儿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暗淡了一些。
笑着说道。
“当然，这里很好，我想留在这里。”
苏散心中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将希儿抱在怀里。
“好，以后就送你去学校上学，与那些人一样。”
“我大概是要加入铁卫的，以后肯定会成为长官的，到时候给你买好多漂亮衣服，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呜呜呜……”
希儿低下头去，呜呜的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下去。
“怎么了，怎么哭了？”
苏散一时慌了神，用袖子去擦拭她的泪水。
可泪水像是关不住的闸门，依旧不断落下。
“呜呜呜…我是高兴，真的，我就是高兴。”
好不容易哄好了希儿，苏散也没多想。
或许她真的只是高兴，或许只是因为要隔断与下层区的联系，所以她有些不舍，或许……
希儿紧紧的抱着苏散的手臂，枕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玩了一天，苏散精神也有些疲惫。
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
竖日。
苏散睁开眼睛，感觉全身都有些酸疼，似乎刚被跑了完一千米体测一般。
低头望去，希儿竟然已经不在了。
“这小家伙，起这么早！”
窗户外光亮依旧，苏散摇着头起身，穿上衣服下了楼，去到客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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