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凉也没有揭穿她，一声不吭地就跟着上了大巴。
2005年的魔都，开启基建狂魔模式刚没几年，远不像十几年后那么繁华。
道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顺畅，市区内堵车是常态。
不时还能看到各种基建工程，建小区、盖商场、拓宽道路、修地铁站，造高架桥。
越远离市区，魔都的国际大都市感觉就越少。
等倒了两三次公交车出了中环，会发现路旁的建筑和老家小县城也没啥太大区别。
当最后一趟公交车驶离外环，朝着远郊的松江大学城开去时，道路两旁的风景完全已经看不到大魔都的感觉了。
火车是早上7点多到的东海站，公交车又是往郊区开，车上空荡得很。
柳霏霏和马凉一前一后靠车窗坐着，路上也没多少交流。
眼见着公交车越开越偏僻，路两边都是大片荒地，唯有远处还能见到几片破败厂房，可马凉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让柳霏霏的一番算计再次没得到预料中的回应。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扭过头来不爽地问道：“你怎么都不说话？也不问问到哪了。”
“呃，我们到哪儿了？还有多久才到大学城啊？”马凉很是配合地做出了即兴表演。
柳霏霏终于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你猜？”
马凉这才反应过来，这妖女打得是什么坏主意。
她竟不顾自己也被折腾够呛，故意带着他绕远路，多坐了两趟公交车，就是希望看到他人生地不熟的紧张样儿，然后好吓着他玩儿。
若是换做昨天，他还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说不定还真被她吓着了。
可现在的他已经不一样了，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变成了一个混世老油条。
“还有多久到啊，我要下车...”马凉故意装着慌乱不已，甚至夸张地嚷嚷起来。
柳霏霏伸过脑袋，凑在他耳边低声细语道：“一会儿到了地方，就有人来噶你的腰子，就问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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