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的眼前一片血红,仪器后面的墙上喷溅了鲜血。
他想起乔熠在深渊时痛苦的折磨,攥着衣角的手指尖发白,松开,又合上,又松开。直到五根手指掐着的手心被抓得血肉模糊,再也攥不住手。不安地紧紧闭着双眼,像是被关进了永远也见不到太阳的地方。
都是【博士】的实验,乔熠经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他还能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蒙尘又清明,清晰了一时又茫然了一时。
没人能够感同身受那种经历,他散兵也不能。
他能看见的只有那双时而清醒时而浑浊的双眸,那是他想守护的东西。
当他把雷光打出去的时候,面前是乔熠躺在深渊里的样子,不算高挑的个子缩成小小一团,蜷缩在每一个角落,身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让她不自觉地颤抖着。
后来出了深渊,有时候半夜女孩还是会被噩梦吓醒,然后跑到他的房间。人偶睡眠是很浅的,乔熠刚刚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散兵就会醒。
但他从不睁眼,只是能感到乔熠在门口久久站着,然后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散兵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再也合不上眼。
那些他想象不出的痛苦,那些他没看到过的噩梦,还有他自己经历的那么多折磨,都是【博士】为了制造面前这些东西,那些丢在深渊的磨难,他都要面前这些切片还。
被他逼到墙角的切片摔在地上的时候还没松开手里的试管,插着玻璃片的手臂颤抖着撑在地上。
“求,求你。”切片说。
散兵根本看不见那个切片的脸。
乔熠曾经那么痛苦。
有人救她了吗?
散兵毫不犹豫地抹了对面的脖子,那人的鲜血绽开,正落在墙边的精密仪器上。仪器反射出散兵现在的模样,的鲜血一滴滴顺着破裂的玻璃流下来。
散兵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直到三层楼满满地堆砌了切片。这些切片都长着一样的脸,整个三楼像个破败的玩具加工厂。
房子静下来的时候,散兵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
肩膀、小臂、腰腹、衣服上的鲜血是哪个碎片的,怎么到自己身上的,他早就记不清楚了。
把自己砸在墙上,散兵看着一屋子的切片。
有些切片是没死透的,支棱的手还一下下抓着窗帘。散兵只看着,看着那只痉挛的手,扭曲的指尖和耳边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喊叫。
散兵摁住了手环。
“乔熠。”散兵看着那只手最终垂了下去,“我违反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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