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长……茵哈利塔？”
“要我们与祂对抗？”
鄢汝贤感觉脑子被干宕机了，思考都开始变得困难。
他首先是在想纳兰束是不是在开玩笑。
接着，鄢汝贤又想到另一个方向去。
还是说，这是上层之间的权力斗争？
这个纳兰先生，不是已经暗示过我们，他就是天使长了吗？
自己跟自己弄啥权利斗争啊？
还是说，他确实只是个容器，现在想要反抗，所以拉上我们？
鄢汝贤越想越糊涂，刚想开口问“为什么”。
却听见独孤闲说：
“我们已经知道了。”
知道个p啊，你都知道什么了？
鄢汝贤看向独孤闲，眼睛使劲眨巴。
就好像是在问：
哥们儿，知道了啥？跟我说说呗。
同样困惑的也包括单蓉，她也不理解纳兰束那番话的意思。
唯有鄢沁怡，先是茫然片刻，之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失声惊问：
“您将我等级提升，成为六翼天使，难道也是因为……”
纳兰束点头：
“是的，茵哈利塔这次将不会再以我为容器降世。”
“上次已经的时候，林皓已经告诉你们这件事情了。”
到了这时，单蓉和鄢汝贤才想起三年前。
林皓与他们说起过加固整个世界，防止茵哈利塔真身降世撑爆世界的事情。
说来也是惭愧，居然险些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那……默天使大人，我们该如何看待那位，呃……茵哈利塔呢？”
鄢汝贤还是有点糊涂，于是很小心地问：
“祂还是我们所信仰的天使长大人吗吗？”
这个问题可把纳兰束给问住。
良久，他才开口回答：
“不是了。”
“祂既是残缺的，也未曾以我为容器降世。”
“那祂就不是‘天使长’，只能算是名字为茵哈利塔的神圣天使。”
“是我不够严谨，抱歉。”
听到这个回答，在场所有人都暗地松了口气。
既然还是残缺的，而且又不是真正的天使长大人，那看来事情还没有太严重。
“不必抱歉，纳兰先生。”
鄢汝贤连连摆手，很是期待地问：
“那位天使的战斗力，比鄢沁怡会长如何？”
鄢沁怡一个哆嗦，连忙眼神示意弟弟，让他闭嘴。
笑话，弟弟这个乳臭未干的不知道茵哈利塔的身份，作为第一位被赐封名的她还能清楚？
“这个嘛……”
纳兰束努力回忆有关茵哈利塔的事情，最后给出中肯评价：
“祂没有战斗力。”
这个回答令在场所有人再次愣住。
什么？身为强大的天使，居然没有战斗力？
开什么玩笑。
除了鄢沁怡，其余人都对纳兰束的回答抱有怀疑。
他们见到过的天使，从悔天使到慧天使，哪个不是强得离谱。
“默天使大人确实没有骗你们。”
鄢沁怡看到众人脸上写着的“不信”二字，也是苦涩一笑，解释说：
“祂确实没有战斗力，因为祂根本就不需要战斗。”
“祂会让每一个看到祂的容貌，嗅到祂气息，或者听到他声音的无信仰者。”
“变成最狂热、最虔诚的信徒。”
众人听罢，俱是悚然。
天哪，看一眼就就成狂信徒，什么洗脑大师。
“无意义的战斗，交给天使众即可。”
纳兰束接着鄢沁怡的话，继续说：
“茵哈利塔要做的，就是补全自己，取悦神明。”
“到了那天，诸位天使将割破自己的喉脉，炙热的血液流淌，汇成汪洋。”
“天使长与神明在血海中交媾，孕育下一位神之子。”
“之后，继位者就是杀了神明，吃掉神明，取代神明，成为新的神明。”
“至高天之神国就是如此，轮回不止。”
纳兰束的语气越来越轻，但后面的内容越来越炸裂，听者每听一个字都胆战心惊。
涉及到这些辛秘，讲述者的话语天然带有精神污染。
开会的人听完，基本都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靠！什么煞笔轮回！”
上官绘雯忍不了了，把头从天花板里拔出来，纵身降落。
只见她攥紧拳头，直接跳上会议桌。
少女脚踩小丽秘书送过来、纳兰束还没来得及打开看看的功劳簿。
顶天立地，振臂高呼：
“我要干死祂！跟着我一起干死祂呀！”
只是，她这一举动显然没能唤起其他人的斗志。
“既然这样……我们……我们……”
鄢汝贤两眼发直，喃喃自语：
“我们该如何对抗祂……”
鄢沁怡和单蓉的眼里同样写满绝望。
只有独孤闲，他凝视着上桌发癫的上官绘雯。
“慧天使？”
独孤闲轻声唤道。
“啊咧？独孤你有事吗？”
上官绘雯见有人叫她，立刻一个滑轨，直怼独孤闲面门：
“什么什么？叫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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